,要不大家开诚布公地把话说清楚?”
留非点头:“也好。凡事都要讲个理字,来者是客,今天就好好讲道理。”
先前挑头的族长显然扮演头号黑脸,再次起身,问道:“汉羌各有其地,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敢问不智太守,逐鹿军无故侵犯羌土,却是为何?”
鱼不智反问:“恕我孤陋寡闻,敢问羌人何时立的国?”
那族长有点莫名其妙,道:“我们羌人率性自在,居无定所,未曾立国。”
鱼不智笑道:“既未立国,何来侵犯羌土之说?”
那族长一滞,旋即怒道:“高原向来是羌人生息繁衍之地,汉军进来,便是侵略,与羌人是否立国何干?”
鱼不智嗤笑:“未立国,凭居于此便自视为高原主人,这说法倒也新奇。如此说来,岂非任何地方有汉人定居,皆可算汉土?我倒是很欣赏这说法,回去后便向各州派人,专找荒野之地立寨定居,想来要不了几年,大汉十三州便都成了逐鹿领的地盘,但……谁会承认?”
鱼不智这套说辞分明偷换了概念,说来并不高明,但羌人善辩者不多,那族长明知鱼不智说辞有问题,却不知该如何批驳,急得面红耳赤。
“汉是汉,羌是羌。”说话的是犹玉。
犹玉终究是羌人,而且白马羌大有被扣上羌奸帽子的趋势,这次谈判,便成了犹玉在羌王和众族长面前证明清白的机会。白马羌跟汉人接触极多,对大汉的情况较为了解,见本方先锋语塞,赶紧起来助拳。
“汉一统汉地,分设郡县,政令通达,地有所属,不智太守先前的戏言自然无法实现。羌人各族群散居,远不如大汉朝紧密,但羌人起于高原,千百年来高原都是羌人家园,无外来势力染指,不智太守占据参狼羌营地,打破了千百年来的惯例,的确是侵略,汉羌有别,汉人本就不应进入羌土。”
族长们纷纷大声喝彩,望向犹玉的目光,瞬间亲切了许多。
“犹族长刚才说汉羌有别,汉人不应进入羌土?”
看着鱼不智脸上笑容,犹玉隐隐觉得不对劲,但仔细想了想,没发现先前所言有明显漏洞。犹玉是真心认为汉羌有别,大家应相安无事,这也是和平解决飞地争端的前提,遂点头道:“对。”
“若汉人不应进入羌土,羌人也不应进入汉土,对吗?”
犹玉想了想,再次点头:“当然。”
“很好,我接受。”鱼不智洒然一笑,向留非拱手道:“既如此,请大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