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还从没见过白大柱用这种要吃人似的凶相对她说话,一时也懵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二儿子变了,变成了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的人,现在大儿子也变了?这可是她最疼爱的老大啊。
刘氏见老太太这模样,赶忙打圆场:“娘,大柱他也不是有意吼您的,他这是疼的难受,心里实在烦闷,这才口不择言,娘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
白老太虽然心里难过,可也不是个死心眼,大柱平日从没对她这般嚎吼过,也算恭敬,今日这般,定不是有心之过,罢了罢了,总归是自己的儿子,计较这些做什么。
定了定神,老太太朝大柱道:“大柱啊,不是娘不想立马给你找大夫,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娘现在手头也没有几个钱,找来大夫也是付不出诊金,不如这样,你再坚持一下,我现在就和你媳妇去胡家,定要找他们要个说法,等我们拿到了银子,立马就给你请大夫,你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回来。”
白大柱想骂娘,可那话到了嘴边,终是忍住了,无奈的点头:“去吧去吧,快去快回,我可不想变成残废。”
白老太心里那个急那个恨,急着想救儿子脱离水火,又恨这儿子不争气,三天两头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腿,就没安生过,这些年攒下的银子,全花在他头上了。
白老太和刘氏匆匆赶到胡家院门外,见院门紧闭,房门也关着,还上了锁,急得破口就骂:“胡长林,你给老娘滚出来,伤了人就想关门了事?老娘告诉你,没这么容易。”
婆媳俩正骂着,两个村民路过,幽幽道:“你们找老胡啊,他们一家子驾马车出去了。”
白老太面色急变:“出去了?出去哪了?赵兰呢?她也去了?”
那青年点头:“去了,马车都坐满了,胡长林和赵兰白芷,还有周阿伍一家子,都去了。”
刘氏问:“往那头去了?”
青年摇头:“这我就不知道,我看着他们出了村子,应该是去镇上了。”
白老太气的一脚踢上胡家的院门:“好你个胡长林,打伤了人就这样跑了,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回来。”
那青年接话道:“白大娘,当时的事我可看见了,是你家大柱先动的手,人周阿伍压根就没动手,我也奇怪了,他就摔了一跤,怎么就摔断了手?”
另一个同伴笑着接话:“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柱的手上回不是被胡风打折过么?许是还没愈合好,这一摔就摔断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