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听这话,立马炸了毛,指着刘氏问:“前日家里剩下的米不见了,你说一定是被老二拿去抵了上回偷拿他米的债,原来是你拿去给刘家人了?”
刘氏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娘你别听她瞎胡说,我什么时候给娘家拿过什么东西?”
张氏道:“没有吗?那要不要我让二柱去将你娘家人叫来问一问?咱们当面说,看谁撒谎。”
刘氏一听这话,面色越发的慌:“我说没有就没有,还用得着叫谁来问?你存心就是羞辱人。”
里长听的脑袋瓜疼,怒道:“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怎的成日闹得鸡飞狗跳的,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咱们黄驼村,谁家像你们这样的?”
白老太苦着脸道:“里长,我们这也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成日吵闹的,若日子能过下去,还有什么好吵的?”
里长轻哼:“别人都能过,为何偏你们不能过?是分给你们的地少了?还是你们白家人丁还不够兴旺?”
白老太摆手:“先不说这个,就拿二柱来说吧,他赚了钱,也不知道孝敬我这老太婆,还把钱送到张家去,你说这世上有这样的道理不?”
刘氏听了赶忙接话:“就是就是,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赚了钱不放家里拿,往别人家拿,这不鬼迷心窍吗?”说着话,她拿眼横了张氏一眼。
白二柱听不下去了,上前辩道:“里长,您可别听她们瞎胡说,我们这些日子帮芷丫头翻地播种的,确实挣了几个钱,正好张家二弟的媳妇病了,家里的钱都给她治病花光了,我们是一家人,当初我们有困难时,他们也帮过我们一家子,如今他们遭难,我们能眼睁睁看着不帮吗?这不是淑梅一个人的主意,也是我的意思。”
里长听了直点头,心道这白二柱自打和大房分家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倒真是不错。
白老太叫嚷道:“张三水的媳妇病了你给送钱,老太婆我病了怎不见你来送钱?究竟谁是你娘?”
里长道:“我看你比谁都精神,再说了,你们家大房二房已经分了家,你们当初可是立了字据的,互不相干,如今还有什么可闹的?”
这正是白老太要闹的最大原因,她后悔呀,后悔分了这个家,如今大柱的腿伤还没好,就算好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从前她也没想到,二柱会有这样的变化,变得这么勤快,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能赚钱了,反观大房,前途一片晦暗,小峰也没钱读书了,家里也揭不开锅了,想借钱生活都无处可借,大孙子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