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穆瞧着她不对劲,心里很后悔,不该说的,芷儿说过还要再等两日的。
他朝翠儿道:“快,快去叫芷儿,快点——”
东方穆冲到女儿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婉儿,你答应了爹的,你答应了爹的,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松口气,快松口气啊。”
东方婉儿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突然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人事不知。
白芷匆忙赶来,瞧见这状,赶忙让东方穆将她放平在地上,她跪在东方婉儿的身前,将一根根银针扎入她周身各大要穴,定住她涌乱的血气。
“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裴青寒说了什么?”白芷扎完针,朝东方穆问。
东方穆一脸痛悔之色:“不是裴青寒,是我,我实在忍不住,就说了,我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我真不该说呀。”他连肠子都悔青了。
白芷道:“你别自责了,她不会有事的,这些天的将养,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刚刚只是太过激动,气血逆行导致的昏迷,不打紧,我已经为她疏散过了,过两个时辰就会醒来,先将她送回房吧。”
东方穆点头,心下大慰,赶忙弯身抱起婉儿,带她回了房里,白芷取了一颗清心丸给她化水喂下,朝翠儿道:“清心丸就剩这最后一颗了,我去炼药,若她醒了,你让人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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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白珍珠和裴青寒回了侯府,刚下马车,裴青寒便冷着脸朝白珍珠道:“你跟我来。”
白珍珠心里害怕,可又逃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跟在裴青寒的身后,一路去了裴青寒的书房。
“你们都退下!”裴青寒朝三福吩咐。
三福赶忙将书房里伺候茶水和笔墨的丫头带走,在外头将门关上。
裴青寒转身,冷目盯着白珍珠,“说,济仁堂的那位白大夫,是什么人?”
白珍珠哪敢说实话,只要说出实话,她现在恐怕会立刻被扫地出门。
她眼珠转了转,心生一计,忙道:“那白大夫确实是我们村子里的,我和她不熟,但她毕竟知道我的底细,所以我才会害怕。”
只是这样?
裴青寒想到白珍珠当时的模样,心中存疑,又问:“听你这意思,那位白大夫也知当年那孩子已经死了?”
白珍珠赶忙摇头:“不不不,她不知道的,这事没有别人知道。”
裴青寒略松了口气,又问:“那这位白大夫给你娘接生了?知道你是从你娘肚子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