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将她的生活和愿景劈的粉碎。
她被禁了足,镇南侯府的事,她半点消息也探不到,短短数日,原本繁盛的镇南侯府,一夕之间在世间除名。
镇南侯二十载军功,不抵奸臣一句谗言。
白芷皱眉:“所以,你的未婚夫,被你父皇杀了?”
千芳点了点头,后又摇头:“他确实被父皇下令斩杀,可他逃了,是皇兄暗中派人相助,帮他逃了出去。”
“所以,你和他,现在成了仇人?”白芷在心中叹了一息,就算她的未婚夫还活着,怕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吧。
灭门之恨,岂是说忘,便能忘的?
千芳道:“不,不是的,郎哥他没有视我为仇人,他不会的。”
“所以,你们见过了?”白芷扬眉。
千芳点头:“见过,在我和皇兄离开金国后,他悄悄来找我,可惜,我们话还没说上两句,就被侍卫发现,他重文弱武,哪里是侍卫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成了重伤,他说,他会在楚国等我,他要带我一起走,远走高飞。”
“他失约了?”白芷问。
千芳又红了眼,“不,他没有失约,是皇兄,皇兄不让他来找我,还和他打了一架,这是他们第一次动手,皇兄打伤了他,他说了一句什么,皇兄气的要杀他,可皇兄终是念着儿时的那些情份,放过了他。”
白芷看着眼前一脸天真的千芳公主,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公主,你觉得他来找你,真的只是要和双宿双飞?”
千芳眉头微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芷道:“他家里遭逢这般巨变,父母亲人全都死在了你父皇的手中,若你是他,你还会愿意和自己血海仇人的女儿谈情说爱?”
千芳面色大变,美丽的眼睛越瞪越大,“你的意思是,他,他不是真的要——”
白芷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再多言,起身拿着东西离开。
门一打开,果不其然,许太医就站在门外,跟在他身边的,还有钟太医和张太医,以前现个面生的太医。
白芷朝他们点了头,又看向张太医:“令兄的病可有好转?”
张太医忙道:“已经有所好转,从前目神呆滞,识人不清,如今已经能认得清人,还能自己吃饭,只是下床还是不行,一站起来就说头晕,眼前一片昏黑。”
白芷点头:“这也是正常,再好好将养一阵子,这症状也会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