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焱想转目去看看白芷的反应,可又不敢,怕白芷这会也在看他,眼珠这一转,可不就露馅了吗。
他沉了脸道:“你来得正好,朕也不必另派人去传话,你今日就出宫吧,不必再进宫了。”
卓曦儿的脸刷的惨白,原本装出的可怜立时变成了真可怜,“皇上,您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您怎会舍得曦儿离开?曦儿不要走,曦儿要一辈子留在皇上身边,曦儿——”
“闭嘴!”楚焱不想再听下去,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白芷那割肉般锋利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
卓曦儿闭了嘴,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立时又喋喋不休道:“皇上不喜欢曦儿了吗?是曦儿哪里做得不好吗?皇上——”
楚焱真怕她还会说出什么无中生有的话来,他明明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被她这一说,好像他楚焱成了负心汉似的。
“福盛,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朕说的话吗?”
福盛最会看眼色,早就想将这卓曦儿拉走,可眼见着白姑娘听得津津有味,他又没敢上前动手。
这会得了皇上的令,立马朝后边的两个太监招了招手:“还不快请卓小姐离开?”
两个太监冲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卓曦儿,将他架离这凉亭。
白芷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
她以为这姑娘不是后宫里的妃子,毕竟做了宫妃的女人,是不可能梳着这样的发型,穿着这样的衣裳。
可没想到,她虽不是这宫里的妃子,却是和楚焱有着很深瓜葛的女人。
福盛识相的退下,一旁伺候的宫女也在福盛的招呼下退开,凉亭里便只剩二人。
白芷侧目凝着楚焱,淡声道:“说说吧,你和这卓小姐,怎么回事?”前日不知是谁在她面前指天发誓,说做皇帝的这两年,后宫里虽然被塞了不少女人,可他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一眼,更没有在谁的宫里留宿过。
楚焱干笑,端了身前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放下茶盏后方觉不妥,他一个瞎子,怎能这么轻松的喝到茶呢?
偷眼去看白芷,见她目光落在别处,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他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装瞎,
“是这样,这卓曦儿是威远侯的千金,威远侯卓家与太皇太后是表亲,这卓曦儿幼时便常在宫中行走,颇得太皇太后的宠爱,去年太皇太后病了一场,威远侯便提出让卓曦儿入宫侍疾。”
见楚焱没有再说下去,白芷挑了眉问:“侍疾侍了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