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道:“很好不敢当,只是治过一些病,救过一些人。胡力小姐,冰蝉,是否真能解欢情蛊?”
胡力非娜转身,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道:“你既然来问我冰蝉的事,那你一定也知道,要解欢情蛊之毒,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他还可以选择另一条路,更简单,更快速,还很安全。”
白芷冷笑:“对你来说或许是吧,可对于宋郎来说,却不是这样的。一个人的感情,不是用胁迫和威逼能得来的,你用这种法子逼他就范,你觉得他会开心吗?但凡有点骨气的男人,都不会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胡力非娜没作声,白芷接着又道:“正是因为宋郎不愿被你牵着鼻子走,所以他才吸引了你,让你生起了强烈的征服欲望,不是吗?”
“你之所以跟他来京都,不正是因为想要征服他吗?若他和别的男人一样,一见你就走不动道,随便的被你勾上床,陷落在你的温柔乡里,这样的宋郎,你会喜欢吗?”
胡力非娜的面色已然变了,白芷说的这些,她从未想过,可此时经她一说,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人就是贱,对唾手可得的东西,向来不屑一顾,可对那些难以得到的东西,却思之梦之。
“胡力小姐,你现在对宋郎的兴趣,是真的喜欢吗?若你真的喜欢他,为何能忍心看他受这样的非人折磨?若你不是真的喜欢,又何苦要害他性命?据我所知,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仇和怨。”
胡力非娜面色一变,尖声道“谁说没有仇怨?他不爱我,就是与我结仇。”
顿了顿,她深吸了口气,接着道:“我从未想过要害他性命,这欢情蛊,我并非第一次用,只要中了蛊的人与我欢好,这欢情蛊自然就会回到我手里,不会再害他。”
“说来说去,你还不是在逼他?男人有千千万,但不是每一个都一样,有些人就算不用欢情蛊,也巴不得天天爬上你的床。”
“可有的人,就算你将他按在身上,他也未必会就范,胡力小姐,不要小瞧一个男人的毅力。”
是的,胡力非娜很清楚,宋郎就是白芷说的这种男人,她曾不止一次将他按在了自己的身上,可却从来都没有得逞过。
宋郎的意志力,超乎她的想象。
默了一会,胡力非娜终是道:“世上唯有冰蝉能解欢情蛊之毒,且你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内,若没能找到冰蝉,他必死无疑。”
“你知道哪里有冰蝉?”白芷问。
胡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