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药箱里有很多东西,各种中药和西药,各种动手术需要用到的工具,可却独独没有正骨一类的东西。
她记得张太医的药箱里有这些,而许太医在正骨这一方面医技十分独道,请他们来给姥爷正骨,她则可以安心为姥爷治疗脑袋上的伤。
给姥爷身上的鞭伤上好药后,许太医和张太医匆匆赶了过来。
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付征。
楚焱和付征退到殿外说话。
“跑去了哪里?”楚焱拧着眉问。
付征摇头:“说来也怪,他们一行人拐进史家胡同后,便全部消失。”
“全部消失?这话是什么意思?”
付征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使了什么法子,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可是有什么密道?”
“我初时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我们的人,将那史家胡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暗道,那些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楚焱摇头:“人不可能会凭空消失,一定有隐蔽的暗道,只是没有找到罢了。”说到这,他面色微暗:“就比如藏在浴池里的地下暗门,若不是抓住了看守暗门的人,迫他说出暗门的所在,我们能找到这个门吗?”
付征点头:“皇上所言极是,属下这就再去搜查一遍。”
楚焱道:“先将那里围起来,一遍找不到就两遍,直到找到为止,楚枫此人,绝不能再留。”
所谓的血脉亲情,从来就不存在过。
楚枫没有拿他当过兄弟,他又何必认他这个哥哥?
皇室里,原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亲情。
付征问:“东方先生如何了?”他刚刚只看见白芷坐在床边为东方先生施针,没看清具体状况如何。
楚焱摇头:“不太好,伤的很重,不过有白芷在,我相信她一定能治好师傅。”
付征叹了一气,没再多言,退身离开。
白芷在内殿给东方穆施针,许太医在给东方穆正骨,张太医打下手,递递针和工具。
任凭他们如何折腾,东方穆就是不醒。
要知道,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这么掰弄断臂,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痛苦。
而东方穆依然没有醒过来,无知无觉的躺着。
许太医为东方穆上好夹板后,擦了把汗,朝已经收了针去桌案前写药方的白芷问:“东方先生可是脑部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