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跟这种低贱的人类计较什么?没意思。”他挥了挥手,身子立该消失无踪。
而笼罩着两人的阴冷寒气也在瞬间散尽。
眼前的场景迅速变化,从黑土草原回到了白芷原先的梦里。
“回来了,看来他走了。”白芷拉着楚焱起身。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入我的梦的吗?”白芷甜甜一笑,心里暖暖的。
他凑唇至她耳边,轻言细语了两句,顺便偷了个香。
悄面微红,随即惊讶的瞪着楚焱:“天天告诉你的?这可糟了。”
楚焱耸肩:“也不见得吧,天天本就是鬼,也能再死一次。再说了,他那么可爱,君落衡那家伙,应该不会为难他才对。”
白芷摇头:“难说,君落衡这家伙,是个很奇怪的人,不像是个会讲究情面的人。”
“管他呢,这是他们内部自己的事,我们也管不着。对了,他今天找你什么事?”
白芷摇头:“也没什么事,就拿了玻璃瓶子,说是天天流的眼泪,他想知道这眼泪是怎么来的。我已经告诉他了。”
楚焱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接近白芷。
若他真想知道周天天的眼泪是怎么来的,他直接问周天天不就好了?用得着这样转折吗?
“总之这家伙不是个好人,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楚焱叮嘱。
“嗯,我知道的,走,我带你去看看我小时候住的地方。”每次梦到孤儿院,都是些不好的画面,她不能自主参与的画面。
而今天,她站在这梦里,就像是走进了一部二十年前的老电影里,以上帝视角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孩子们将心里的伤痛深深埋藏,用笑容欢乐麻痹着自己,不断的告诉自己,没有父母亲人,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院长妈妈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将一切都奉献在了孤儿院,所以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十个就有九个成了材。
白芷只是其中一个并不算很特别的人。
如今孤儿院已经搬到了另一个城市,办的也比从前更好,孩子们也不用再受她们曾经受过的那些苦。
“原来你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他停下脚步,侧身对着白芷,伸手抚着她的头顶,满掌的宠溺与疼惜:“小时候,很苦吧?”
白芷摇头:“现在想想会觉得苦,其实当时并不觉得苦。”她笑了笑,毕竟从来没有尝过甜的滋味,又怎知什么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