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20岁便来了景城,据秦斯爵的了解,能够算的上朋友的就只有他和蔷薇以及亦珊了。
终身大事,岂会不通知他这个老朋友?
望着男人略带深意的眸子,顾蔷薇微微怔然。
“你的意思是——”
正欲开口,楼梯上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转头,见霍亦珊已经洗完澡。
由于是在别人家里,洗完澡的她并没有穿睡衣,而是穿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
“干哥哥回来了。”
一声干哥哥,叫得顾蔷薇有些意外。
“干哥哥?”
“对啊,小时候我只知道自己有个干哥哥,但从来不知道是我好朋友的老公!”霍亦珊买着轻松的步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顾蔷薇愣然,转头瞥了瞥身旁的男人。
“你和亦珊,是干兄妹?”
“嗯。”
“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面对她的问题,秦斯爵拧了拧眉,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其实对于霍亦珊这个干妹妹,他也只是知道她的存在,直到后来知道她是义父的女儿后,他才知道那个一直不曾相见的干妹妹是霍亦珊。
“因为他也是后来知道的啊。”霍亦珊开口,走到两人斜对面的单人沙发椅上坐了下来,随手也拿起一个切好的香橙送到嘴边。
看到霍亦珊,顾蔷薇也就没有心思去管他们是干兄妹的事情了,而是瞅着她问,“亦珊,那个邀请函,是谁给你的?”
本想将所有的心事掩藏于强颜欢笑之后,却偏偏还是被揭了出来,霍亦珊吃东西的动作也就一顿,脸上的苍白转瞬即逝。
“能有谁,当然是他们啊。”她低下头,手中的香橙早已食之无味。
“离渊?”顾蔷薇又问。
霍亦珊抬了抬眼眸,看着顾蔷薇,复又微垂,“不是,是……阮秋亭。”
闻言,顾蔷薇像是也瞬间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秦斯爵,正好与他四目相对。彼此两人心里都似乎已经清楚,为什么只有亦珊拿到邀请函了。
“亦珊,你……回来前,有和离渊道别吗?”
被问及此,霍亦珊的脸色立即浮现一丝苍白。心口,那隐隐作痛的感觉又来了。
她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浓烈了,浓烈到每一次,都像是有一把冰冷的利剑在无情的剜挖着她,那痛,几乎蔓延全身,无处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