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平安逃走的话,我给你个建议,从原路返回,在距离市区到黄庄派出所的那个路口向东走,绝对能平安无事。”乔红波淡然地说道。
滕刚一愣,脸上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这个家伙说出这番话,究竟是什么用意?
看他当场呆住,乔红波抱着肩膀,语气幽幽地说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儿,叫做灯下黑吗?”
一句话,顿时让滕刚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我明白了,多谢你。”滕刚走了几步路之后,立刻又掉头回来,“你能把你的电话给我吗?”
乔红波毫无隐瞒地,把自己的电话说了一遍。
滕刚抱了抱拳,“大恩不言谢,看我日后的表现。”
丢下这句话,滕刚大步流星地走掉了。
如果说之前,他还对乔红波有那么一点点耍心机的意思,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这个念头。
灯下黑的这条路,是他目前如没头苍蝇一般的状况之下,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虽然萍水相逢,但这份大恩,滕刚值得自己记一辈子的。
看着他的背影,乔红波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想,此人倒是忠义的很,只可惜误入了歧途,估计这辈子是翻不了身了。
转身回了自己的车上,乔红波刚刚上了车,就接到了安德全的电话。
“小乔主任,你跟滕刚认识?”安德全开门见山地问道。
之所以过了这么久,才给乔红波打电话,原因有二,一是刚刚支队长打过来电话,说乔红波的汽车停在了路边,滕刚已经逃窜去了别处,二是,安德全断定现在的乔红波,人身是安全的,否则他绝对不敢打电话的。
“刚刚认识。”乔红波说道。
“那你为什么救他?”安德全疑惑地问道,“你知不知道,只要抓住他,把他的嘴巴撬开,咱们就可以抓住罗立山的把柄了?”
“可是,你能撬得开吗?”乔红波反问一句。
安德全没有说话。
其实想要敲开一个混混的嘴巴,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难,难得是如何避免那些保护伞们从中作梗。
姚刚虽然是省长,可是,在整个江淮省政坛来说,他的势力太弱了。
除了宋子义这个铁杆盟友之外,谁还肯真正的为姚刚卖命?
另外,官场即是江湖,人们的眼睛都亮着呢,谁都明白原地提拔的省委书记几乎不存在,换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