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嘴角扬着,觉得好笑偏又很受用,好像还真不怎么疼了。
尹修竹盯着他的手背,问道:“疼吗?”
他问得这么简单,齐暮却听出了话中更多的含义,他问他——初一那一年打架时,手疼吗。
齐暮看向他,视线不自觉得温柔了:“我要是疼得话,那王卓不得死过去。”
尹修竹紧抿着唇。
齐暮说:“让你别多想你就不听,我是能吃亏的人吗?从小到大,就没人能让我受委屈。”
尹修竹还是心疼得厉害,如果不是为了他,齐暮可以少很多麻烦,可以有一个更加简单的初中生活,可以不用被同学们避着走。
齐暮一眼就看清他在想什么:“哪都有那样的混混,我就招那种人稀罕,王卓不来招我,也总有人来,打一顿也好,以后就消停了。”
可是消停,消停得学生们恨不得离他三米远!
尹修竹不出声了,只小心给他上『药』,仔细弄好后,他去洗了个手。
齐暮本来没把自己这破手当回事,但尹修竹都这么珍重了,他也只好半举着它,把自己当伤患。
尹修竹洗干净手出来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巧克力。
齐霸霸眼睛一亮:“还是你疼我。”
尹修竹解开包装纸的手微颤,轻声道:“你今天吃了不少了,吃太多不好。”
齐暮道:“行行行,就一块。”
他手上全是『药』,自然没法自己吃,擎等着尹修竹喂他。尹修竹捏着小小的巧克力送到他嘴边,齐暮嗷呜一口咬住,嘴巴碰到了尹修竹的指尖。
尹修竹手一缩,心尖被烫了。
齐暮吃了一块就想第二块,眼珠子一转道:“手好痛啊。”
尹修竹立马急了:“上了『药』还疼吗?我带你去医院,拍个片……”
齐暮噗地一声笑了,央着他道:“再吃块巧克力就不疼了。”
尹修竹:“……”
惯子如杀子,得亏尹修竹以后当不成爸爸。
离开尹家时,齐暮满嘴巧克力味,像只酒足饭饱的猫咪。
齐大山锤他脑壳:“馋猫。”
齐暮正襟危坐:“你可千万别告诉大乔。”
乔瑾现在管着齐暮,不许他吃太多巧克力,他在家憋久了,才在尹修竹这儿过把瘾。
齐大山笑道:“行,我不告状。”但要是乔妹问起来,他就不得不说了。
齐暮很了解他爸这耙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