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场、赌场最容易拉近关系,到了后半夜陆凡跟几人已经混熟了,大家边玩边聊。
李逸风挑起了一个话题:“乐县长管交通、城建去了,不知道咱们主管领导是哪个副县长调整?还是从外面调一个?”
王炳权笑道:“怎么?有想法了?想进步了?听说要从咱们宁阳内部提拔一名副县长,不过如何分工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这话,陆凡心里一惊,韩县长不就分管交通?调整岗位了?
于是不动声色问道:“几位老哥,柏树湾消息闭塞,韩县长不管交通了?”
王玉龙笑道:“小凡,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老韩早调走了,市地震局,被人‘暗杆’了!”
王炳权出言提醒:“玉龙,别口无遮拦,祸从口出!”
“啊?”陆凡大吃一惊,感觉像天塌了似的,这下唯一的希望都没有了。
非常想问问是谁“暗杆了”韩县长,但和他们都是初次见面,交浅言深,张不开口。
神情恍惚之下,陆凡很快把一千块钱输完了,完全没了玩牌的兴致,也到了半夜两点,牌局就散场了。
安顿好几人后,陆凡躺在床上久久无语,心情极度郁闷,感觉未来一片黑暗,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混吃等死?
还有韩县长,到底是被哪个王八蛋给“暗杆”的?
很想给韩县长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但自己人微言轻,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是不添乱了。
既然外援已失,那么就不能在单位混日子了,经过这一个月的观察,陆凡发现场长和会计完全垄断了单位的核心业务,执法和育苗这两块谁都插不上手,而自己彻头彻尾是个打杂的。
现实就是如此,如何才能在这个单位混出头?陆凡苦思冥想,辗转反侧,直到天亮了还没有丝毫头绪,不禁感叹前途渺茫呀!
吃过早饭,考核组返回县城。
走的时候后备箱塞的满满当当,羊就拿了5只,还有其他土特产,而且场长给每个人都塞了红包。
考核组前脚走,林场常年不上班的三个干部后脚走,听老侯说有两个在外面做生意,把场长摆平了。另外一个是县里那个局长的媳妇,在省会长安给孩子做饭,场长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两天的所见所闻,让陆凡长见识了,觉得基层这些单位真他妈的瞎扯淡,包括乡政府在内,干领工资不上班的人多如牛毛,全乡没有一个企业,到处死气沉沉,干部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