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国玺。
毕竟和氏璧可是当世公认的神玉,品格自然比齐王国玺高了一等。
一想到此,田荣不禁问,道:“先生身具关中口音、恐怕并非来自辽东吧?”
田荣能够从一介落难王族,在乱世之中趁风云而起。从国相到齐王,甚至于敢于向项羽挑衅。
自然不是一无是处,短短片刻的交谈,田荣就撕毁了韩谈的伪装。
韩谈身为大秦帝国的内侍,长年生活在皇宫之中,难免有秦中口音。
“大秦帝国曾横扫八荒六合,辽东王麾下更有南阳降军,国相何必因口音而生疑!”
“南阳降军?”田荣轻轻冷笑着,“南阳降军虽众,恐怕没有一个有先生这般口才,也无先生这般年岁!”
“哈哈……”
大笑一声,韩谈肃然,道:“大秦帝国中车府令,韩谈拜见国相。”面目揭开,韩谈没有半点不适,且庄重地回答。
“你……大秦帝国中车府令?”这一刻,强烈的冲击,让田荣心神被破。
“大秦帝国,只有一个中车府令。”骤然之间,韩谈身上涌现一丝高傲。
顿了一下,田荣不禁哈哈大笑:“大秦帝国中车府令,如此害人的官职,有一个赵高还不够么?”
“中车府令不过是执掌乘舆之官。纵有赵高崛起,那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刹那之间,田荣对韩谈的敬意全消。整个人言辞之上,表现出了一个敌国对于大秦帝国的怒火,也表现出了王族子孙蔑视一切的傲气。
面对田荣的咄咄逼人,韩谈却平静得一如止水。默然良久,等田荣发泄完,韩谈淡淡一笑,道。
“在下对国相久有景仰之心,特来拜访,却不料国相如此短见。”韩谈冷笑一声:“秦帝带话国相:乱世之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此话怎讲?”
田荣一下子收敛笑容,露出冷冰冰神色。他觉得这一幕有些荒诞得可笑,他素来自视为纵横捭阖的政治大家。
他最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公然卖弄玄虚,秦帝胡亥是什么样的货色,天下人皆知。
纵然是最近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也不至于有指点他的能力。
更何况,秦齐乃敌国。田荣目光一扫门口,忍不住就要下逐客令。
田荣清楚齐国的未来,在于辽东,而非大秦帝国。正因为如此,田荣对韩谈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