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范增也有了兴趣,道:“老夫敢问:西楚大军与何军为敌?”
他不在意这点时间,若是真的能够查漏补缺,防微杜渐也是好的。更何况若是挖掘出项庄的才能,对于如今的西楚是一件好事。
“便是秦军,如今的秦军就是一群羔羊,根本不足为惧,亚父何必畏敌如虎?”这一刻,项庄揶揄地笑了。
已经说开了,项庄心头最后一丝忌惮也没有了。他心里清楚,这一次就是一次博弈。
只有说出花来,亚父范增与西楚霸王项羽才会改变决定,采用他的对策。
项庄话音未落,一旁的钟离昧愤然高声道:“王上以勇气闻于诸侯,如何畏敌如虎?亚父谋划盖世无双,此乃天下皆知之事!”
“项将军,不可造次!”
瞥了一眼钟离昧,项羽悠悠一笑,道:“钟离,让他说,既然想要说,那就将心里话都说出来。”
“就事论事而已,亚父目下部署在旁人看来已是畏敌如虎。”项庄对着范增肃然一躬:“如此战法,在西楚从未有过也!”
这一刻,气的范增三尸神暴跳。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惊喜,与愤怒并存,让范增久久不语。
范增向侧目怒视的钟离昧摆了摆手,冷冷地看着项庄,道:“攻守皆为战,最终唯求一胜。一切都是为了西楚,不是么?”
“只要西楚最后能够胜利,是攻是守,有区别么?”
连续的喝问,让项庄一时间有些愣怔。毕竟他只是一个武将,和范增一比,劣势极为的明显。
默然良久,项庄抬起头,道:“亚父,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项虽一丁,大楚必兴。”
“只有进攻,才能大胜。而只有大胜,才能挫败秦军好不容易凝聚的军心!”
“此言差矣。”
范增沉重缓慢地走出了长案,深深的看了一眼项庄,道:“就实而论,秦军之精锐善战不下于楚军,秦之国力亦不下于西楚国。”
“正因为如此,秦军以举国之力远途来攻,无疑力求速战速胜。一旦旷日持久,秦军粮草辎重便要大费周折,自然对我有利。”
“更有通武候王贲统帅秦军,王贲的才能不需要无须老夫细说,你相必也清楚。王上与王贲孰强孰弱,尚未有定论!”
“更何况王上乃西楚之主,绝不能有半点差错,通武候王贲却不是,纵然有事,也有秦二世坐镇,自然不会大乱。”
“若大军开出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