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也不想明面上跟这种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的人多计较,上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的道理安陵容还是懂的。
“那余妹妹一路可坐稳喽,这天冷路滑的”安陵容也让到了一边,只是,一只手悄悄地从路边花木上抓了些雪,团成一个球。
“轿子当然稳当啦,悦贵人姐姐怕是不知道,出行时随时都有轿子候着是多么舒心的事,姐姐怀孕这么久了,皇上也没说给你派一乘使唤,要不要我帮你给皇上提一下,大着肚子走路多累啊”余莺儿带着满脸的优越感看着安陵容,一副还不快来感谢我的样子。
“你,你,你怎么说话的”眉庄脸都快气红了。
“谢谢余妹妹这么体贴啊,不过不用啦,走路锻炼身体嘛”安陵容笑眯眯不为所动。
安陵容本来是打算出手让轿子翻倒,让余莺儿结结实实摔下来,但又不想连累无辜的小太监们。
如果余莺儿真因为轿子没抬稳摔了,以她的脾性,怕是小太监们要去掉半条命。
于是目送着余莺儿嚣张离去。
憋屈是不可能憋屈得,轿子不翻,还有其他的办法嘛,树挪死人挪活。
环视了一周,除了眉庄和自己以及丫鬟,再无人在附近。
狠狠掷出雪球,打在余莺儿轿子经过的一棵老松树上,老松树上本来就压着厚厚的积雪,雪纷纷往下掉,还压断了一根树枝,正正砸在余莺儿的轿顶。
只听得余莺儿啊的一声尖叫,洞穿云霄,旁边树上的老鸹都被吓得哇哇乱叫起来。
眉姐姐在一旁目瞪口呆,安陵容却哈哈大笑起来。
我让你装,虽然你没被雷劈,但被树枝劈了,明天宫里的笑话又有了新素材。
“你个促狭鬼,先憋着,回去再笑”眉庄嗔怪地看了安陵容一眼,但是她自己也是嘴角微扬。
“好滴,我听眉姐姐的,回去再笑”安陵容故作严肃道。
因为眉庄在协理部分六宫事务,看到余莺儿在路上出了点事故,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关心几句。
“该死,谁让你们走那树下的,害我被砸,看我不打死你们”余莺儿自己先下了轿子,对着几个小太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扇耳光。
几个小太监抱头缩在一旁,也不敢躲。
“余妹妹哪儿伤着了吗,要不要先回去,找个太医来看看”眉庄走近了问。
余莺儿转过头来,看着眉庄和安陵容,脸上羞愤之色一闪而逝。
“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