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准备将剩下的让幼姑喝下，扭头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沈犹正抱着她。
极度苍白的脸透着一股灰败，若不是她微微翕动的鼻翼，瑶光几乎要认为她已经没了气息。
“幼姑姑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想尽快带她回去。”沈犹正色道，“等我把药草交给了炼丹的前辈，我们再去找你。”
瑶光目光停留在他面上，过了一会儿才道：“离开碧海蓬楼，我们就暂时分开吧。”
沈犹默默点头，抱着幼姑就不再说话了。
巨龟的速度比他们想象的更快，原本两天一夜的路程缩短为一天。刚刚上岸，天空便传来一声嘶鸣，瑶光抬头，才见守门驾着马车飞行而来。
守门对贺拔珏以外的任何人和事都不感兴趣，停下马车也是径直走到贺拔珏身边。
“那，就此别过吧。”贺拔珏对沈犹道。
幼姑已经躺进了背篓里，沈犹撑着伞，缓缓朝森林深处走去。
直到走出很远，幼姑才道：“为什么不向她说出实情，凭她的实力，应该能救出族人才对。”
沈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固执地道：“只有五炉能炼制遂心丹，没有遂心丹你就会死，我不想你死。”
幼姑沉默之后才幽幽叹息，“我也活不了多久，与其这样枯耗下去，还不如解放族人，这样，我对仙乐国也算有个交代了。”
“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沈犹用力攥紧了伞柄，关节处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他道：“就算王女实力强大，带上仙乐国这个拖累也会束手束脚，倒不如隐瞒下去。”
幼姑苍凉一笑，却不得不认同他的话，包括她在内，仙乐国已经成为拖累，瑶光若想救他们，就不得不与强大的敌人作对，这对尚未成长起来的她是致命之处。
“待来日再说吧……”既然希望已经出现，那黎明想必也不会太远……
*
回程的路上，瑶光都很沉默，一是贺拔珏需要休息，二是她反复在想着幼姑和沈犹。
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沈犹不会如他所说来找自己。
轻轻叹了口气，仙乐国国人的消失，或许真如贺拔珏所说，是仙人所为，那控制着仙乐国国人的，恐怕也是仙人。
幼姑不肯说出真相，应该是害怕她冒险。
在碧海蓬楼的这一夜，她现在回想仍觉得心有余悸，几次徘徊在生死边沿。她的行为的确略显莽撞，这恐怕也会幼姑不愿开口的因素之一吧……怕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