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没有说服力”,
陆鸿道。
云雀冷笑道:“那肢鬼幼种的事总该有说服力,当初三尸方离开封魔台不久,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肢鬼幼种的秘密,但才不过只过了一天,杏花,稻香,禅隐三地主事的人就都知道了”,
“而且,这件事是禅隐的苦行僧最先知晓的”,
陆鸿手指一动,想起不久前孙瑶才告诉过他,稻香,禅隐两地的主事之人率先得知肢鬼幼种的秘密,建议她将所有人都迁移到翠屏山下。
云雀转过头看着他,道:“其实不必我多说,你早就发现他有不对劲的地方”,
陆鸿的确有所怀疑过,当初无尘对媸无颜献殷情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了。
不过也只仅此而已。
他摇了摇头道:“这些都只是推测,并没有什么证据”,
“他做事一向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云雀嗤笑道:“识得他的人谁不以为他是有为的高僧?可实际上呢?”,
陆鸿道:“既然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怀疑他”,
他说的是不能,而不是不该。
云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杏花,稻香,禅隐三地一向是连理同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因猜忌而产生内斗对谁也没有好处。
云雀道:“再谨慎的人也难免会露出马脚,我们总会查到蛛丝马迹”,
陆鸿凝眉道:“道兄,不必再查下去了,就算找到了蛛丝马迹又能怎样?你当真要出手对付他吗?”,
云雀目中闪过一丝寒光,唇角动了动,终究只是哼了一声,斜靠在椅子上,阴沉的脸上露出些许倦容,眼中竟有些微哀色。
与陆鸿不同,他一直把无尘当做是朋友,无尘是佛门高僧,他是道派传人,虽是门户有别,但在很多地方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一直觉得这世上只有无尘才真正了解他,他要布道讲法,只有无尘能聆听,无尘若是要讲经问道也只有自己能够与之研习,所以在他心中无尘的地位犹甚于陆鸿。
他的朋友一向不多,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和他交上朋友。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才格外的恼火。
良久,他脸上阴霾才渐渐散去,道:“留着他,终究是如芒在背”,
陆鸿摇了摇头,道:“我会和嵇少康达成共识,长老会的人选也已经另行安排,以后的杏花村针插不透,水泼不进,稻香村想必也已经固若金汤,他不会再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