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攀到宋信奕白皙的脸庞上。
正当宋信奕稍微沉溺其间,林言却突然抽开了手,重新戴上墨镜,转身推着两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迈步离开,同时丢下一句话。
“让我们一起去享受天台上浪漫的月夜吧。”
被林言一再耍弄,宋信奕的确有些不爽,但林言那缠绕在脖颈间,却又转瞬划过身体外的柔情实在令人没法轻易抽身,像是献身于泥沼,非得弄得满身污泥方可醒悟。
果不其然,女人转身离开不久,宋信奕便怒叹一声,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而他跟上来的瞬间,恰也是林言勾起唇角的时分。
……
天台上,哪里有朦胧的浪漫月夜?
夜色惨淡,此处晦寂一片,全然与灯火通明的雅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来到这里的宋信奕忽有些后悔了,他皱眉,不耐地道:“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你和我说说,这里浪漫在何处?”
此时,林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指针恰好停留在8点整。
就像是狼人在月夜下会流露出狰狞一面一样,下一刻,转头正对着宋信奕的林言也绽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
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狠恶一面。
但见她摘下墨镜,嘴角勾挂着得逞的奸意,眼底散逸出的凶光竟莫名叫人觉得后脊背发凉。
“浪漫是留给情人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只是一个卑劣,下作,又无耻的流氓罢了,这晦寂的惨淡月色才最适合你。”
此言一出,宋信奕立即褪去眼底的不耐,猛然紧皱双目的他终于感受到某些危险的靠近。
“你什么意思?”
他提起警惕,脚步下意识后移,冷汗从额头上冒出,可脸庞上却还勾挂着一如往昔的桀骜。
然而,宋信奕仅仅退出一步,就撞上了某块坚硬的东西,他蓦地顿足。
显然,这不是墙,正对楼梯口后退,哪儿来的墙?
思绪及此,宋信奕瞳孔瞠大,狠毒地瞥一眼林言过后又回首看,跃入眼帘的竟是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
宋信奕一脸不可置信,侧首怒瞪林言,刚想发话,脑袋就被黑衣人手中的枪支抵住。
他顿时打住刚到嘴边的话语,呼吸骤停,始终桀骜的容颜也终于在林言的瞩目下变得惊恐,林言打从心底地畅快。
“宋大公子,现在你还能继续一手遮天吗?恭喜你啊,能陪我一起经历枪林弹雨,这是很多人这辈子都体验不到的刺激经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