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的手指抠着头顶正中间的铁锥,用力往外拔,指甲崩裂仿佛都没感觉到疼。
许牧看的心疼,他道:“我帮你吧?”
周萍摇头:“不行,这个……要有按照顺序来,弄不好,会伤到他,我自己来……”
她还不想放弃,她不想这么好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不管怎样,她还是想试试。
阻力太大,而且,这些铁锥都不是普通材料做的,用的全都是玄铁,并用特殊的药物炮制过,冰冷刺骨,周萍的手,已经冻的快没知觉了。
许牧在一旁着急又心疼,却又帮不上忙。
白露拍拍他肩膀,对他摇摇头,让他不要着急。
长长的铁锥带着血,一点点被拔出来。
终于,第一根出来,铁锥通体漆黑散发着阴凉的寒气,从陶宴的头部弄出来后,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便结出了一层白霜。
老庙祝在一旁看着面如死灰,这第一根玄铁锥被拔除,陶家这百年的布局,便已经毁了。
周萍快速,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缝住伤口四周,防止等会血流成河。
接下来,是后脑,然后是脊椎骨。
拔除第二根之后,周萍的手指上的几块皮已经被冻的粘在玄铁锥上,露出了红色的肉。
可是她好像完全不知道疼一样。
许牧心疼的脸都白了,赶紧掏出手绢,给她裹住。
但是,周萍摇摇头:“没事……”
这手冻的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所以,就算是皮被撕扯下来,流着血,也感觉不到疼。
周萍道:“你们过来,将他的衣衫解开。”
许牧他们赶紧帮忙。
陶宴看见,嘴角动了动,但是还是忍住没有说。
铁锥拔除一根,他的魂体便淡一些,如今只剩下一个稀薄的影子了。
但是,每拔除一根,周萍便用银针封住陶宴身上的几个穴道。
总共9根铁锥,周萍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彻底拔除。
但是……
周萍留了一根,没有动。
那一根是脊椎中间偏左,贴着心脏。
那是心脉,动了的话,心脉存着的最后一口气,就没了。
拔除8根之后,周萍顾不得手上还流着血,赶紧拿起几根略短一些的银针,在陶宴正心口,快速扎下去。
这种方法,周萍以前也没用过。
因为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