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说完之后声音中竟然充满了几分哽咽，他缓缓抬头看向天际，眼中却已经迷离，当中饱含深深的痛苦，那是一种想为却无力而为的无奈。
他的眼中满是深深的悔恨，更饱含深深的思念。
所有人都能够感同身受，体会到他心中的难过，不明白他这是怎么回事。
但一直跟随于他的洪武，却一清二楚。
他跟着深深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他们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朱九和人决战天玑山，早在数10年前，便被数名绝顶高手斩杀在天玑山，尸骨无存。
闻讯之后，他们二人赶往天玑山，他那里却只剩下了一片废墟，除此之外，只有那满地的尸骨，而且是不完整的尸骨，几乎完全被化成了血浆，没有一块完整的血肉，也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天机山脉也被人夷为平地，怨气冲天，周围，还有尚未散尽的游魂，早已化作厉鬼，进入了鬼修之道。
法器，灵器，法宝，都化成了粉末，让人唏嘘，让人震撼，同时也好奇当年之战到底惨烈到了何种程度。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周围的空间波动依然没有平息下来，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开，根本难以愈合。
还有，弥漫在这片战场当中的丝丝缕缕的剑意尚未散尽，那是一种无上的意念，似乎是剑中王者，给人以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无从反抗的意念。
这种感觉，但凡有剑之宝物者，尤为强烈。
一旦来此，他们的剑就会不受控制，有一种要脱离掌控的感觉。
他们都认得出来，这是朱九的气息，是他的无上剑道，也只有他才能够如同剑中王者，统御天下万剑。
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行，哪怕是他的弟子虎娃也不行。
他们在原地找寻了半个月，却没有找到关于朱九的蛛丝马迹。
他们只感受到空间被撕裂的气息，却根本感受不到到底撕开了多大的裂缝，朱九到底陨落了没有。
但从现场的凄惨程度，他们不难猜出，朱九绝对凶多吉少。
就算他们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如此，朱九已经销声匿迹数十年，将近百年。
尽管他们一个个对于朱九无比信任，无比崇敬，坚信他是无敌的，他是无所不能的。
但心中的信念与战力无关，和已经发生的事实更加无关。
听到虎娃的话之后所有人都沉默。
若是换做其他人，他们一定想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