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而且还是当着老夫人的面。
老夫人先是丧夫,又接连失去两子,小儿子武勤死的时候甚至才只有十四岁,稚气未脱的年纪……不管时间过去的多久,这样重的创伤对一个女人而言都是无法治愈的。
老夫人瞬间哽咽,泣不成声。
“祖母!”武青林连忙起身,走过去轻拍她的后背安抚,这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极为悲戚浓重。
武勋也是面上凄然,他微微叹了口气:“母亲,儿子知道您伤心,本来也不想再提及这桩旧事的,当年是我无能,没能把两个弟弟给您活着带回来。这件事我已经打算很久了,两个弟弟虽然没了,但好歹得让他们的香火延续下去,牌位陵寝日后有子孙供奉拜祭,如果您不反对的话,就这么定了?”
老夫人手掩着嘴,一直压抑着没让自己大声哭出来,这时候肩膀颤抖了许久才强迫自己稳住了情绪。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再抬头看向武勋的时候,想要宽容的扯出一个笑容,眼泪却又瞬间滴落:“好!既然你有这份心,那就照着你的意思办吧!”
她是真的情绪不稳,可是儿子马上又要离京去戍边,她也不想这时候再给儿孙们添堵,就匆忙的站起来往外走。
“祖母,我送您!”武青林哪能放心,连忙追上去搀扶。
院子里刚好周妈妈找了过来,瞧见老夫人眼眶红红的,精气神儿也不对,就吓了一跳,赶紧迎上来:“这是怎么了?老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我没事!昨儿个夜里没睡好,歇歇就好!”老夫人道。
屋子里武勋也跟了出来,看见周妈妈找来了,也就放心:“送母亲回去休息吧!”
言罢,看向武青林:“你跟我进来!”
武青林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露出一笑容,拍拍他正扶着自己手臂的手:“祖母没事!”
说完,就深吸一口气,振作了精神,握住了旁边周妈妈的手,抬脚往院外走去。
武勋父子目送她离开,才一前一后回了书房。
武勋走到案后,看见桌上书函的墨迹已经凝干,就折好了,连着那本家谱都一并交到武青林手里:“明日一早我就得离京,去不得族里了,这里有我的手书一封,其中道明了原委,改日你走一趟,请族中的长辈们帮着改一下族谱吧。”
武氏的祖籍在郴州,四代以前,武昙的高祖父武兴业从戎发迹,他这一支才重新在京城里扎了根,如今京城宗族里的人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