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话还有些可信度,可要说秦管家弄来了和萧昀相冲的八字,还刻意说给她听?
这种谎话,武青琼自己都不肯信的。
何况孟氏今天不笑的时候吓人,这么一笑就更吓人了。
武青琼心里抖成一团,眼泪又开始在眼圈里打转儿。
孟氏今天是真没什么耐性的,立时就站了起来:“好!我问你不说,横竖就是个欺君灭门的罪,咱们谁也逃不脱,一起死了就是!”
言罢,抬脚就往外走。
而她此言一出,不仅是武青琼,就是三个丫头也都跟着脸色一白,险些站不住。
“怎么会……”武青琼这时候才是脑子里翁的一声,好像明白过来孟氏为什么会生了这么大的气,还动手打她,眼见着孟氏要走,她连滚带爬的就扑过去,一把抱住对方的大腿,涕泪横流的哀求道:“母亲你别走,我说,我都告诉你!”
孟氏顿住脚步,为了防止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再把她一脚踹开了,要闭上眼狠狠的深呼吸了几次才能勉强冷静下来。
她站着也不动。
武青琼自己已经倒豆子似的往外吐:“就父亲出门的头天夜里,秦管家被叫去张罗行李了,我一个人跪在佛堂里,下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个婢女溜进去塞了我一张纸条。”
她说着,就赶紧擦了把眼泪爬起来进了里屋,在首饰匣子里一顿翻,最后把藏在最里面的一个空胭脂盒子掏出来,从夹层里找出一张半大的纸条拿出来交给了孟氏。
孟氏将那纸条展开了,上面只言简意赅的说了武昙即将被册封为太子妃的事,又另附了一个说是能坏了她好事的生辰八字。
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
孟氏却知道武青琼这次没有说谎,她了解女儿的个性,就这样一张纸条,已经足以怂恿女儿做下这样的蠢事了。
她手里捏着这纸条,仔细看了看,纸张并不名贵,他们侯府这样的人家是不用的,但是大街上却随处可见,要从纸张着手,根本无从查起。
“那个塞纸条给你的丫头,你记得长相吗?”沉默了片刻,孟氏问。
他们定远侯府是将门,最不缺的就是身手好的家丁护院,何况还是内宅,孟氏确信那个赛纸条给武青琼的丫头不会是外面混进来的。
只是——
果然,武青琼想都没想的就摇了摇头,抽噎道:“我当时又饿又困,她进去的时候我都没发现,她塞了我这张纸条就跑了,我就只看见她的背影是穿的咱们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