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贴身伺候萧樾的不是雷鸣就是燕北。
尉迟远头次领这差事,哪里想到他家王爷看着格调高,真办起事来这么混蛋?
萧樾扛了武昙往外走,尉迟远甚是无措,反应了一下才连忙追上去,把一直抓在手里的披风给盖武昙身上了——
掩耳盗个铃吧!
要不然太丢人了!
武昙被萧樾一下子摔到肩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下意识的挣扎捶了他后背两下。
可今天她刚欠了萧樾老大一个人情,就分外的识时务,捶了他两下没反应索性就算了。
萧樾带着她从李家出来,李家看门的下人不确定他这扛的谁,可这位的身份在这摆着,反正也没人敢管,就只当视而不见。
萧樾原来是赶时间过来的,所以是骑的马,雷鸣后面才让人把马车驾过来,这时候远远地看见他家主子把人扛出来了——
他自然是不可以在武昙跟前露面的,交代了车夫两句话,自己立刻就闪了。
萧樾把武昙塞进马车里。
武昙头发乱糟糟的糊了一脸。
她胡乱的扒拉两下,找到自己的眼睛就盯着萧樾不悦的抱怨,“干嘛啊?我自己又不是没长脚!”
萧樾冷嗤一声,戏谑的垂眸去看她的腿。
武昙尴尬了一下,连忙扯裙子把那条伤腿上面外露的木板给挡住了。
萧樾却不由分说把她扯过来,见她只是草率的把夹板绑在了裤子外面,就递过去一个眼神,“不是早就可以拆了夹板了吗?”
萧樾把她的腿拽到他的膝盖上摊着,武昙十分的不自在,可是想抢回来,又抢不过他,就只敷衍道:“我愿意!”
萧樾手指在上面轻弹了两下,懒得跟她斗嘴,就直接动手,三下五除二的把那板子又给拆了。
武昙急了,伸手去护腿:“你又干嘛?”
“哪儿那么娇气的?”萧樾冷睨她,顺手把拆下来的板子从窗户扔了出去,“都快一个月了,既然伤口长好了就自己下地练着慢慢走,早点恢复了好早点出来嘚瑟,装瘸子坐在轮椅上很风光么?”
武昙不敢跟他顶嘴就在心里嘀咕——
至少看见你都不用行礼磕头了。
萧樾见她一脸的不服气,就知道她肯定是阳奉阴违的又在心里骂自己。
这小丫头片子,不是不分好赖人,而是惯会蹬鼻子上脸,他心里虽然门儿清,却又是真的不能拿她怎么样,就只能是一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