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闹着呢,前面那路口刚好有个人经过,听了动静驻足一看,然后脚下就转了个方向,找了过来。
武昙看见了,连忙收敛,挨在萧樾身边规规矩矩的站好。
那人走得很快,待到走近了,武昙才借着附近回廊上的灯光看清楚——
是北燕的那个使臣。
此时萧樾面上已经恢复了八分的冷然和正经,好整以暇的负手而立。
她仰着脖子看他。
片刻之后,徐穆就走到了近前。
“国相大人是出来醒酒散步的吗?”没等他开口,萧樾就率先发难。
灯光的掩映下,徐穆的脸色就越是难看了起来,他似乎是生了好大的气,那一缕山羊胡子都在隐约的抖动,目光沉沉的盯了萧樾半晌,就连武昙都感觉到了空气里凝滞的杀气了。
萧樾也不急,就那么等着他。
最后,徐穆才忍无可忍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是晟王殿下的手笔吗?”
这话没头没尾的,武昙完全听不懂。
萧樾却显然是心里不糊涂。
他也没掩饰,只是唇角勾了勾,不痛不痒的接口道:“算不得什么手笔,就是看国相大人心思太活络了,替您累得慌,所以给您个警告,也顺带着提醒儿……”
他把话说的很直白,甚至连半分遮掩都没有,顿了一下,又继续:“国相大人难得来胤京一趟,还是应该吃喝玩乐好好的放松一下的。你国中的内务,本王管不着,我大胤朝中诸事,也不是你该沾手的。国相大人是聪明人,你懂本王的意思的!”
武昙听到这里才终于确定——
萧樾是在皇帝和北燕的使团之间做了什么事了。
她有点好奇,却知道这时候不该掺言,所以就忍着没问。
徐穆被萧樾当面恐吓,已然是丢脸到了极致。
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手指早就攥成了拳头,紧紧的,而盯着萧樾的眼神也甚是凛冽阴沉,几乎能射出刀子来。
忍了半天,才又仍是咬牙切齿的慢慢说道:“就凭着你的想当然……”
话没说完,已经被萧樾不痛不痒的再次出声打断了:“本王跟你北燕之间,甚至是和国相大人你之间都无交情,自然也犯不着讲什么道义。本王这个人,向来脾气都不大好,虽然通常我是不喜欢玩阴的的,但与其等着别人先跟我玩阴的……我还是觉得杀鸡儆猴,先下手,对咱们双方来说都省事!”
没想到,他做事绝,说话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