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用膳吗?”陶任之服侍他起身梳洗了一番,轻声的问道。
皇帝坐在榻上,神情还有点恍惚,勉强集中了一点精神道:“今儿个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陶任之斟酌了一下,回道:“倒是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陛下昨天嘱咐老奴叫人盯一下晟王府的动静,老奴得到的消息是昨夜晟王殿下带着武家二姑娘离宫之后就直接去了城外的庄子上过了一夜。武世子从东宫离开之后就直奔了晟王府,结果扑了空,然后今儿个一早天没亮,武世子就赶着出城去把人接回府去了。”
皇帝的脑子略清明了些,皱眉道:“所以,昨天武青林去东宫和临安无关,他是去找他那妹子的?”
“老奴也询问过东宫值守的侍卫,侍卫说武世子初到东宫时直接问的就是晟王殿下在不在,想来……应该是不差的,而且公主殿下也说了,只是偶遇才……”陶任之话到一半就自动打住了。
临安公主倒是没有攀扯武青林,昨夜皇帝责问她时,她就只说是偶遇之后,她自己情难自禁上去纠缠的。
这番话,实在是寡廉鲜耻,所以才格外的让皇帝暴躁,这就给气病了。
说实话,武昙和萧樾搅和在一起,皇帝的心里已经极不痛快了,现在武家已经出了一个他的眼中钉,他连带着就对武青林都没多少好感了,这才直接恶意揣测他是否真和临安公主有私情。
听陶任之这么说,皇帝倒是隐隐打消了对武青林的成见,只突然想起来自己病了一天耽误事儿了,就立刻吩咐道:“去封信给武勋,提点一下他晟王和那个武昙的事,一开始朕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引来我们君臣之间的嫌隙,现在既然他那个女儿那么不知进退,也是到了他该出面表态的时候了。”
本来一开始他以为武昙年纪还小,萧樾就算图谋不轨,为了他自己的脸面,也不至于这么早把这事儿抖到明面上来。而武勋那边,又一向对自己的家人看重,皇帝虽然不怀疑他的忠心,确实也是尽量的避免在小事上让彼此之间心里起疙瘩,所以便先拖着了。
现在萧樾把事情翻到了明面上,已经逼得他不得不利用武勋出面来彻底断了萧樾的念想了。
“是!”陶任之顺从的应下,并无二话,只是顿了一顿,又沉吟着叹息道:“陛下,定远侯的立场应该是不需要担心的,现在最棘手的是北燕使团的求亲之请。”
提起这事儿,皇帝的脸色就又难看了几分,冷冷道:“且不说太子刚大婚,他的后宅之内绝不能闹出妻妾被废的传闻,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