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斟酌了一下,就也上了另外一辆辇车,跟着去了。
赵贤妃等人一直目送他们走远了,这才自觉的散了。
皇帝虽然知道周太后此次回京是为了沉樱的事,但是没想到她这个兴师问罪居然这般的迫不及待,刚回京就直接过来了。
姜皇后扶着她从辇车上下来,萧昀也从后面跟上来。
周太后却给赵嬷嬷使了个眼色,道:“太子大婚,哀家没赶得及回来,这趟带了份礼物,你去取了交给太子。”说着,又转向姜皇后,“还有沉樱,你把她挪到我那去吧!”
这就是有意支开两人。
姜皇后母子互相对望一眼,萧昀率先应诺:“是!孙儿多谢皇祖母挂念!”
姜皇后却有些担心皇帝这边的情况,可是周太后又确实不是她敢招惹的,想想也是躲清静的好,就也挂上端庄得体的笑容,“是!”
周太后没再理会众人,径自举步上台阶,进了皇帝的寝殿。
皇帝自然不至于在她面前还刻意装病,卧床不起,这时候只穿了身常服坐在内殿的矮几后看奏章。
可是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现如今就是不装病,那份虚弱和过分病态的脸色也难遮掩。
“参见太后娘娘!”奴才们相继跪下请安。
皇帝听了动静,也抬眸看过来。
多年不见,周太后较之于八年前,其实变化也不大,她的身材一直偏瘦,这几年也没见着更消瘦一些,除了添了白霜的鬓角和眉心更深的纹路之外,神态和气势都和当年没什么改变。
她款步进来。
皇帝自案后起身,笑道:“母后怎么自己就来了?应是儿子过去拜见才是。”
周太后没说话,径自走过去找了张椅子坐下。
陶任之察言观色,立刻挥退了众人,他自己跟到门口关了门,亲自守着。
皇帝从案后绕出来,撩起袍子给周太后跪下了,郑重的请安:“儿子不孝,多年来忙于政务,未能在母后身边尽孝,还请母后恕罪!”
“哀家又不图你这个。”周太后看着他,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竟也不叫他起身,只淡淡的道:“哀家此次回京是为的什么,你心里都明白,咱们亲母子,就没必要拐弯抹角了,沉樱的事,就此作罢!”
周太后不叫他起身,皇帝倒也不觉得难堪,这时候还是稳稳地跪在那里,闻言,就拧起了眉头道:“和亲之举,是为了社稷和百姓,并非为了满足儿子的一己之私,母后母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