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了。
但是,如果她以太后的身份直接降旨赐婚,那么不管是皇帝还是武勋,就都只能从命。
当然,皇帝还会私底下跟她要挟,可是——
沉樱的事情上,周太后先让了一步,那么作为交换,在萧樾的婚事上,他就必须对周太后妥协!
这个交换条件,对誓要娶武昙的萧樾来说……
不算得了什么便宜,但至少也是有价值的。
萧樾听了这话,果然也没多少意外,只是踱步到了旁边的窗前。
那窗台上还放着昨天下午武昙玩的那两颗琉璃球,他抬指拨了拨,像是在权衡。
周太后也不催促。
“既然母后这趟过来是跟儿臣做交易的,那么儿臣冒昧问一句——”过了一会儿,萧樾才沉吟问道:“母后是以什么身份在儿臣谈的这个条件?”
周太后拧眉。
萧樾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手指一弹,其中一颗珠子咕噜噜的滚过去,撞在另一颗身上,发出清脆的一声撞击。
周太后的视线被吸引。
萧樾回转身来,重新面对她,就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是以你的太后之尊和儿臣这个这个当朝亲王?还是以母亲和儿子?”
周太后把视线从那两颗琉璃球上移开,重新落回他的脸上,反问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萧樾莞尔,出口的话却是犀利而直白:“若是前者,那么咱们对等交换,说实话,母后您承诺儿臣的那件事,分量不够,所以您要儿臣替您做事,儿臣肯定也是要重新提条件的,若是后者——条件儿子自然是不敢跟母后提的,但我也有话要说。”
周太后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样咄咄逼人的萧樾,她生平第一次见。
当年他离京之时,还是个青葱少年,眉宇之间有掩饰不住的稚气和属于少年人的气性和冲动。
可是这一次回京,时隔八年,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儿子,已经彻底蜕变。
他高大、挺拔,沉稳、内敛!
他从容,他镇定,他有锋芒,亦懂得圆滑闪避,收驰有度!
这样的萧樾,让她觉得有一些陌生。
但同时——
更多的,又是可靠!
于是沉默片刻,她说:“若哀家说是前者,你要讲什么条件?”
语气中,略显惊疑。
萧樾并不意外,仍是平和的说道:“那么儿臣会遵照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