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往外挤:“你就这么等不得了吗?你就这么盼着朕死吗?你今天进宫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不过盼着而已,倒也没像陛下那样迫不及待的就亲自动手了。”萧樾直接就没否认,他已经没有耐性再跟皇帝去争论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叹了口气,唇角就勾起一个冷讽的弧度,反问他:“至于我今天为什么来,你心里不是一清二楚吗?萧植,咱们索性就把话摊开了,说清楚吧,你告诉我看,你到底是对武勋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还觉得自己是个高高在上,拥有无上权力的堂堂帝王吗?不觉得寒碜吗?区区一个武勋而已,你都没有足够的把握去控制他,反而需要卑劣到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下毒手暗杀?这样的举动做下来,你居然还会觉得你是个高高在上,可以随意操纵人命的君主,并且为此沾沾自喜么?你不觉得你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护你所谓帝王的地位和尊荣,才实在是有伤体面吗?”
对于皇帝这个人,他早就没抱着希望,所以这一刻,揭短归揭短,语气却是完全置身事外的冷漠,就连一点情绪的起伏也没有。
“你给朕闭嘴!”皇帝听到这里,却是恼羞成怒,突然怒吼一声,朝他冲过去,“朕做错了什么?朕做什么都是被你们逼的,你、还有武勋,你们全都不配为人臣,明知道是忤逆……”
萧樾一抬手,稳稳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皇帝大力的试着挣脱了一下,却完全没有撼动,只是保持着那么一个狼狈的姿势,半趴在桌子上。
萧樾捏着他的手腕,两个人,以极近的距离彼此对视。
萧樾的唇角,带着讽刺的一个弧度,逼视他的目光,凉凉道:“是么?我们都不配为人臣子?那么你呢?”
皇帝的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萧樾却似乎根本就没准备让他再开口,紧跟着已经是目色一寒,继续说道:“可是萧植!生而为人,你却又根本不配为人!”
他起身,将皇帝甩到一边。
皇帝踉跄了两步,扑到旁边,然后扶着桌角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仍是心绪难平的直喘气。
萧樾长身而立,站在他面前,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他,继续说道:“在你最艰难和最风光的时候,我还小,我没见过那时候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可是从我记事起,真的看到的就是你这样一副面目可憎的嘴脸。我们不说天下,不说朝局,单就说我们自己,是,当年父皇无道,纵容信王母子与你相争,以至于让你遭受重创,你有怨怼有委屈,这是再正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