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扛到现在都没招的。”
武昙微微蹙眉,不禁讽笑出声:“这不是很奇怪吗?”
两人不明所以,俱都是听的一愣,齐齐的转头看向她。
武昙款步上前,一边勾了勾唇慢慢的说道:“能在陛下身边伺候的,无论宫女还是太监,都多少是自觉有些体面的,据我所知这些宫女太监虽说是下等人,那也是个个身娇肉贵,吃不得什么苦的。现在就是这么个小太监,陛下亲自讯问一整天,不可能不对他用手段的,他居然能抗住不招?”
燕北听到这里,就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接下她的话茬:“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他是被冤枉的,因为他没做过,所以才无从招起;另一种……他不是一般人。”
“一般能扛得住严刑逼供的,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武昙赞同的略一点头。
燕北连忙对尉迟远道:“我要这个太监小金子有关的所有资料。”
“是!”尉迟远答应了一声,立刻就一撩袍角出去办了。
现在萧樾不在,虽然他提前对皇帝的黑手有准备,但是毕竟不能随时联系,大家的心里始终不踏实,这一刻,所有人的目标一致,就是尽快处理掉这件事,解救萧樾出来,所以在配合上就有种天然的默契。
目送了尉迟远出门,武昙就沉思着往前踱了两步,走到燕北面前问他:“之前在我那失窃的小瓷瓶,你能想办法弄到一样的给我么?”
顿了一下,又补充;“不完全一模一样的也可以,只要是差不多的瓶子,有你们王府印记的就行。”
燕北不甚解的皱眉。
武昙看上去倒是不着急的,反而像是百无聊赖一般的偏了偏头,随意道:“如果是陛下设的局,那还罢了,可如果是有人在钻这个空子……那就有可能是看准了陛下和你们王爷之间的矛盾,在打着浑水摸鱼和一石二鸟的主意在行凶。他想要毒杀了陛下,然后顺势嫁祸你们王爷。就算你们王爷能顺利脱险……栽了这么大一跟头,难道还能叫背后那人全身而退?”
她这话说的随意,看似只是在肤浅的分析整件事里面的账目和他们应当讨回的利息,但燕北的思维向来敏锐,瞬间已经从中捕捉到了言外之意……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盯着武昙的眸光也在一瞬间演变的复杂。
武昙的手指拨过桌上挂着一串毛笔的笔架,仍是神色随意又自然,眉目之间闪动的光彩隐隐的还带了几分很符合她这个年纪女孩子的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