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银簪,凑合着给皇后拢着头发。
姜皇后却是魂不守舍的,手一直抓着裙摆,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悄声问她:“晟王这样不依不饶的,闹得本宫心里一直其七上八下的,还有……还有他刚才对本宫的那个态度,他……”
说着,突然转头一把攥住方锦的手:“他不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吧?”
方锦抬眸看了眼入口处,没见有人见来,就反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娘娘不要多想,这个时候就更要稳住了阵脚,横竖谁都没有证据,没人敢把这么大的一桩事往您头上栽的。”
姜皇后道:“可是那个小金子……不是留了活口么?”
两人说到这里,姜玉芝主仆刚好追到后殿门口的大屏风前头。
本来也没想偷听,但是突然听见里面两人压着声音说话,起了好奇心,姜玉芝就下意识的顿住脚步,同时给身后清渠做了个噤声的暗示,两人竖着耳朵在那里听。
里面方锦仍是在宽慰姜皇后:“娘娘放心。小金子在宫外有个兄弟,宫里谁都不知道,这个把柄却是被奴婢掐住了的,他自己一个废人,自知这辈子都没什么指望,就是豁出命去,也不敢抖出奴婢的。”
小金子的那个弟弟,他因为自己做了太监,自卑,所以对外就一直说那是他的一个小老乡,所以宫里哪怕是跟他关系还不错的太监宫女也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在。
姜皇后听了方锦这话,才算是又稍稍定下了心。
方锦继续徒手给她拢头发。
外面姜玉芝没听出什么兴趣来,刚要往里走,里面就又有了动静。
她下意识的又停住了脚步。
里面姜皇后到底还是亏心的很,终是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昨晚的事,说到底还是咱们太草率了,早知道就不……”
“娘娘!”方锦沉声打断她,“谁想到宸妃居然还懂调香,被她嗅出了味道有异……”
那个季宸妃,平时木讷又胆小,确实谁都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刚好坏了事。
姜皇后倒是没怪方锦,因为方锦自她嫁进东宫的时候就跟着她了,算下来二十多年一起走过来的,她是信得过的。
姜玉芝虽然还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可是姜皇后这主仆俩的一番对话下来,总归是让她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她这时候倒是多了个心眼,并没有马上进去,又等了一会儿,看里面姜皇后的头发差不多被盘好了,这才带着清渠微笑着走进去:“儿臣过来看看,母后拾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