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采飞扬。
萧樾看着她,但笑不语。
武昙等了半天也没听他表态就有点不耐烦了,又拽了拽他的袖子,仰着一张小脸儿面对他:“你倒是说话啊?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萧樾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却是反问道:“所以你故意绊了沉樱一下,那么……又是从中试探出了什么?”
武昙莞尔,松开他的袖子,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头,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如果你说他是在做别的思量,当时就不该冲着沉樱暗送秋波啊……这个人的作为前后矛盾,我倒是觉得他可能在背后算计什么,八成……是想借着这次和亲的机会做什么文章吧?”
那个燕廷襄,看着也不像是真的想娶沉樱的,那么他在大门口用那些细微的小动作来对沉樱示好,就值得深究了。
这会儿虽然已经是午后了,日头仍是有些毒。
萧樾抬手挡在武昙头顶,四下里打量一眼,然后转头吩咐跟着的尉迟远道:“叫人送两杯茶到那边的亭子里。”
说完,就牵起武昙的手拉着她去了前面不远处的亭子。
等到在亭子里坐下,他才又开口说道:“你的猜测不是全无道理,燕廷襄之所以到现在也没有被封魏王世子,很多人都是在揣测,北燕皇帝是有立他为嗣的打算才这么一直拖着的,所以这次和亲,他确实不必穷力亲为的赶着往上凑。反倒是陈王那边,如果不死心的话,可能是在谋算这门婚事,企图以大胤朝廷的支持为他们那一支的子孙增加筹码。”
武昙仔细的想了想,脑子里就对这事儿有个模糊的轮廓。
不过同时,她脑中却又是灵光一闪,又想到了别的事,不禁又皱了眉头,脱口问道:“可是这两座王府这般互相算计,北燕的皇帝就不管吗?不管这两边怎么算计,最后拿主意的也是宫里的皇帝,那位皇帝陛下会更倾向于哪一方?”
萧樾勾了勾唇,眼底却有一抹讽刺的意味浮现:“过来这边之前,本王叫人特意搜集了一些这边朝廷的消息,虽说在宗室的男丁里面这一代里就属燕廷襄最出色,可是就因为魏王一党算计的太狠了……并且和北燕皇帝最厌恶的皇后何氏勾结在一起……皇帝若是想要立他为嗣,那早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可偏偏一直拖到现在?你觉得他这是什么意思?”
武昙愣了愣,虽后就茅塞顿开的低呼一声:“你是说他并非是想立燕廷襄为嗣才没封世子,而是故意在拖着打压和恶心魏王一党?”
这么一看,魏王一党也算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