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转太容易也太快了。
武昙有点坐不住了。
她趁着殿中群情激奋,就悄摸的从座位上爬起来,猫着腰摸到萧樾身边,蹲在他身体的暗影里去扯他的袖子:“没想到北燕的老皇帝这么护短诶?早知道这么容易……这戏都看的没意思了!”
真的就是那个宁王三两句话的事就彻底的翻转了局面,这么一看——
皇帝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应该并不只是宠爱,而可以说是宠信了!
这样事关重大的事,只凭着燕霖的三言两语,他居然半分也不质疑,乃至于后面做的那一连串的事都好像是专门为着替燕霖的话去补窟窿的。
萧樾手里端着个酒杯,晃了晃里面的酒水,唇角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顺着感慨了一句:“亲父子嘛……”
难免护短?
不!北燕皇帝对燕霖,并非只是护短这么简单,而是他们父子之间有一种本能的默契和信任!
挺有意思的的一对儿皇家父子!
武昙蹲在他身后,磨蹭了一会儿,正在犹豫要不要回沉樱身边,不经意的一回眸,却已然发现后面三人合抱之粗的柱子后头露出的一片袍角。
燕北背靠着那柱子站了半天,只不过没人注意这样犄角旮旯的地方。
武昙转头的时候,刚好是他转身离开。
深青色的袍角自她眼前一扫。
武昙下意识的抬眸,目光追随他的背影,没看见他的表情,只看见那一剪人影悄然的从人群后面快速的远离。
原来——
他一直无声无息的躲在这里么?
在干什么?看热闹?
不知道为什么,武昙今天总觉得燕北怪怪的,想了下就对萧樾道:“我到门口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
萧樾转头看她,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武昙道:“我怕那位不要脸的七姑娘一会儿走投无路会向你这位旧主哭诉求助,我避嫌了,好给你个机会亲自动手打她啊!”
这小丫头片子,不就是借她做了下挡箭牌么?
萧樾失笑。
她知道她并非吃醋。
或许是他在她心中还没那么重要,也或许她天生就不在乎那些,总归是风七对他的纠缠,她根本就当是一场笑话看了。
萧樾也说不上这样有什么不好,最起码——
她不至于动辄就因为这样子虚乌有的闲事就闹一场,这丫头真的作妖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