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燕霖欠了他的人情?
燕霖觉得他这逻辑太不严谨了,甚至于十分的荒唐。
萧樾回转身来,对上他冷漠嘲讽的表情,面上就更是多了几分春风得意:“因为宁王殿下你命不久矣,你没必要为了那些注定不能长久抓在手里的东西去算计,更不需要为那些注定不是你的东西去排除异己。”
这样的话,实在是太直白也太残忍了!
虽然在这北燕的皇都之内,人人都知道宁王燕霖活不长久,可却没有一个人会在他面前把这些话说给他听。
萧樾就这么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了。
按照常理来说,燕霖是该愤怒的。
可是——
没有!
别说愤怒,他的脸上,甚至连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被激发出来。
少年的眉目清朗,略带了几分苍白和虚弱,却始终是一副淡漠到了骨子里的平和的表情。
面对生死——
萧樾是看惯了萧植的歇斯底里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年,或者他更像是个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孩子,却仿佛已经将生死看透了一样。
萧樾虽不会自诩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也不是那种会以揭人疮疤为乐的狭隘之人。
此刻他看着眼前的燕霖,却是再一次缓缓的笑了,语气依旧冷淡:“看吧,本王猜的果然不错,宁王已经心宽到连生死都看开了,又哪至于会放不下皇权地位?更不可能为了这些而盼着谁去死!”
燕霖原也诧异这个堂堂大胤的亲王会说出那样刻薄的话来刺激他,此时便是豁然开朗。
知道对方是在诈他,他也不怒,反而越发的显得平静。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无比稳健的走到萧樾面前。
就是这几步路的距离,眼中那种平和的淡漠的神采就逐渐的弥散无踪。
最后,他站在萧樾面前,脸上带着一种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的郑重,看着萧樾的眼睛,一字一字认真又诚挚的问:“你能劝说他回来吗?”
萧樾与他四目相对,未置可否。
燕霖的眼中慢慢的染上一丝狂热的情绪,仍是目光灼灼的逼视他:“看得出来,晟王爷虽然提前就知晓了我兄长的秘密,但此行却并非为着趁火打劫来的。如今北燕京中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各种危局一触即发,如你所见,我是心有余力不足的……”
萧樾没等他说完就沉吟了一声道:“本王想知道,宁王如此大义,究竟只是为了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