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丝一毫的挫败和沮丧。
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小心眼的人,因为一件仇恨,就能介怀多年而无法忘记,她真的不知道,如果一个人豁达,究竟能豁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但也许——
燕霖就是这种人?
她不太确定,毕竟她不了解燕霖,只是这一刻,单从燕霖外表的豁达和坦率当中她就反观到了自己的狼狈,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她就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来:“是啊,对我来说难于登天的事,到了宁王殿下这里就变得轻而易举了,照这样算的话……倒是我的运气,能在这里遇到宁王殿下这样的福星。”
两个人,互相调侃两句,气氛倒是也还算融洽。
后面武昙本来的确是动了点小心思,想着这俩人既然订了亲,被绑上了一条船,好歹得先互相打个招呼熟悉熟悉吧,这才借故把萧樾拽过来了。
不过她把萧樾拽走之后,就不太记得关心沉樱和燕霖之间到底相处的怎么样了,只扒着萧樾打听:“喂,你真要给太子再领个媳妇回去啊?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后来萧樾把薛文景给吓个半死,等于是找回了薛文景当面拆台的那个场子,可是这么突如其来的就又多了件事,总也不太好吧?
萧樾斜睨一眼她搂着自己胳膊的手,一边漫不经心道:“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本王的儿子娶媳妇,娶回去又不用吃本王家里的米,想娶就娶呗!”
吃谁家的饭这是重点么?
武昙有点急了,几乎要跺脚;“谁跟你说这个啊!我是说,你那个变态的皇兄安排了这样的后手让那个姓薛的当面拆你的台,多气人啊,本来燕皇陛下都要拒绝了,要不是你……哎!对了,你跟北燕的那个老皇帝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我不知道的猫腻?他那明显就是故意偏袒你的嘛……”
果然,遇到更感兴趣的事,她就习惯性的跑偏。
这丫头的脑袋,萧樾有时候是真想敲开来仔细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构造。
武昙几乎是两眼放光的仰头盯着他看。
萧樾顿住了脚步,稍稍弯身下来,能够平视她的眼睛,然后伸手掐了掐她带着婴儿肥的腮帮子,示意她附耳过来。
武昙兴冲冲的就凑过去,摩拳擦掌的等着听内幕,却只就听见萧樾绷不住散在她耳畔的低笑声……
然后听见他说:“放心,本王的眼里如今只容得下你,不会再跟第二个人之间有猫腻了!”
说完,趁着武昙发愣,又趁机揩油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