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昙站在院子里没动。
青瓷和蓝釉走上前来劝她:“燕北的医术不错的,有他在,王爷不会有事的,主子还是听王爷的,先回房吧。”
说完,见武昙还是不动,就也拥簇着她进了萧樾隔壁的房间。
这个院子很大,虽然两人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但是也听不见萧樾那屋子里太明显的动静。
青瓷打了水来,想伺候武昙洗脸。
武昙挽了袖子,一边把绑在手臂上的袖箭机关解下来,不知怎的,想想萧樾那边的情况还是越想就越担心。
她以前没见过萧樾吃亏,总以为他永远都是那么一副高高在上叫人仰望的模样……
“主子?先过来洗把脸吧?要不奴婢再叫她们送洗澡水来?”青瓷两个见她呆坐不动,就又试着过来催促她。
武昙却突然一下子站起来,撇开两个丫头又跑了出去:“我去隔壁看看。”
“哎……”两个丫头想拦她但又觉得好像没理由拦着,犹豫之下就只能作罢。
隔壁的房门虚掩,窗户也开着。
萧樾靠着床柱坐在床上,闭着眼,脸色是一种极不正常的潮红。
他面上的表情分明是在隐忍克制什么。
燕北半跪在床榻边上在给他把脉。
尉迟远为了没能及时提醒萧樾而连累他中了药还颇为自责,也站在旁边,神情紧张不已的看着。
燕北诊脉之后还没站起来,尉迟远就上前一步,急急地问:“王爷怎么样了?”
燕北面上略有迟疑,最后抿抿唇,还是问萧樾:“这药效极霸道,而且前面耽误的时间长了,已经蔓延全身,属下先写个方子让他们熬了药水给王爷泡澡,然后要想彻底清除……属下得继续给王爷施针,把毒血都逼到一块再一点一点的引出来,可能……需要点时间。”
萧樾中了这种药,该怎么能方便快捷的解决他自己最清楚,现在忍了半夜没提——
那就说明他是没那个意思。
燕北只是自顾的禀报完,也不多等,转身就去外间暖阁的桌案前磨墨提笔写药方。
尉迟远帮不上忙,站在那里干着急,其实心里一直有句话想说,可是想着萧樾那个脾气又不太敢,此刻看着萧樾脸上明显痛苦的表情,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试着开口,迟疑道:“王爷,其实……您要是舍不得委屈二小姐,莫不如……”
女人么,还不有的是么?何必这么折腾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