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一个笑容,轻声的道:“陈年旧疾,也就这样了。”
随后,就转移了话题,引着她往右厢房走:“进屋来说话吧。”
武昙跟着她进了屋子。
那屋子应该是为了方便她和南栀主仆临时休息用的,重新布置过,有妆台衣柜和牙床之类一应的女子日常用的物品,但摆放和收拾的都很敷衍。
“你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霍芸好关了房门,直接从怀中摸出之前武昙叫人转交她的那个荷包又递了回来。
当初在李家,武昙跟她讨要迷药,她是直接解了荷包给的,可这个荷包并不是当初她给的那个。
只不过,除了逢年过节做礼物绣了送给亲友家姑娘的那些荷包,她也就只给过武昙一次,所以有人特意绕到后门还不报姓名的来寻她,她自然第一时间就猜到是武昙了。
也不是就这么点时间也抽不出来的去门口见个面,而是因为她料定了武昙特意来找她,必然是有要紧的话同她说的,在大门口反而不方便了。
至于武昙找的那个借口说要迷药的——
定远侯府那样的门第,对方若是真想再弄些迷药傍身,怎么弄不到?就算武昙自己弄不到,她那两个哥哥也能帮着寻到更好的,哪里用的着特意过来找她要。
霍芸好是真的惦记着田氏的病情,所以说话就很直接。
武昙既然拿了荷包和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同她传信,自然是料到心思细腻如霍芸好,是能明白她的用意的。
这时候蓝釉听着两人打哑谜,武昙却是从容的将那荷包接过去收回了袖子里,再看向霍芸好的时候便很有几分纠结的迟疑了:“本来是有个消息想要来告诉你,可是我不知道令堂她……现在反而觉得来的不是时候了。”
她是一时兴起,听了有关霍芸婳的“坏消息”,自然就想到了霍芸好这个所谓敌人的敌人,想过来透个信儿撺掇一下的。
本也不是什么好心……
若在平时也就罢了,反正她只是带消息来搅浑水的,最后要怎么做,或者要不要利用这个消息,还是看霍芸好自己的,毕竟霍芸好也是个心里有数的,这样算下来,她的本意也不算恶意。
可赶上霍芸好母亲重病垂危这个茬儿上了——
武昙自己没有母亲,也还不曾经历过至亲之人从身边消失的那种处境,虽是无法对霍芸好此时的心情感同身受,但也终究知道轻重的。
这会儿,她倒是有点后悔自己走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