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却是急了,连忙澄清道:“除了她,今天也再没有第二个外人进过厨房,我们自己院里的人都是老夫人的人,又都是服侍多年的,全都是信得过的。”
也不明着说就是蓝釉下毒,反正就是澄清他们都是无辜的罢了。
武昙还是没用蓝釉开口辩解,就又代为说道:“蓝釉去祖母那小厨房传的话是我吩咐的,我看祖母的精神不好,怕她没胃口吃饭,而她院子里的人又不敢规劝,这才叫我的丫头特意回去嘱咐了厨娘一声的。所以,现在是父亲和祖母院里的人一并怀疑是我指使了这丫头去下的毒?我记得那是下午申时前后的事了,离着现在起码也有三个时辰了……”
武昙说着,就转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厨娘:“刘妈妈,你们怀疑此事是我屋里的人做的,那是当时蓝釉过去的时候你就在炖这盅鸡汤了?”
“没……”刘妈妈张了张嘴,刚要否认,武昙却根本就没等她回答,就重又转向了武勖道:“父亲,您今日事忙,从下午到现在,这鸡汤送过来起码两三个时辰了,在这里搁着……也难保不会被谁给摸进来做了手脚。总不能就单凭我的丫鬟下午去了一趟祖母的小厨房就认定了这事儿是我做的吧?”
武勖被她问住,眉头瞬间紧蹙了起来。
这样有理有据的与他分析讲道理,可不是一向骄纵的武昙的作风……
他这边微微失神怔愣,如意已经嗫嚅着小声道:“这鸡汤是天擦黑才炖的,并……并不是下午!”
说蓝釉下毒,确实很牵强。
蓝釉去的那会儿,鸡可都还没杀呢。
武昙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眨巴着眼睛,面露疑惑的又重新看向了武勖。
武勖冷冷的道:“鸡汤是一个时辰之前送过来的,我在用之前察觉的异样,当时也是不想贸然的冤了谁,这才扣住了这丫头,叫人先去查问了一番。诚如刘婆子所言,你祖母院里的人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了,他们犯不着做这样的事。为父也不是怀疑你,而是……”
说着,便是目光凌厉又阴沉的又再射向了跪在下面的蓝釉:“你年纪小,又涉世未深,身边多了这样不知根知底的人,难免被人利用。”
果然,这事儿最终是冲着萧樾来的!
蓝釉心里猛然一惊,但是为了不露出破绽,面上表情就还是维持不变,只是暗暗在袖子底下攥紧了拳头。
武昙的目光在她和武勖之间游走了一圈,还是一脸懵懂又纯真的模样,眨巴着眼睛问:“父亲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