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芸好突然亮出了利刃。
火光之下,不只是堵在院子里的家丁护院,就是霍文山都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就变了又变。
霍芸好冷眼看他,神情之间略透出几分苦涩来:“父亲您大晚上的带人来这院子里堵我,究竟意欲何为?”
在场家丁却全都被自家二小姐的举动给震慑住了,畏缩着不由的缓缓后退……
这是开玩笑呢?!
老爷和二小姐父女之间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如果老爷能压得住二小姐,他们当当帮凶并无妨,可这二小姐的性子烈成这样,显然老爷是拿捏不住,一力逼迫下去——
这要是闹出人命来?逼死官家小姐的罪名,杀他们几条命也赔不起的。
一群人再不敢造次。
南栀趁机挣脱了钳制,奔回霍芸好面前,也吓得脸色惨白,惊慌失措的当场就哭了出来:“小姐,您冷静些,有什么话您跟老爷好好说啊,您别吓我啊!”
霍芸好却是理都没理她,只就望定了霍文山,字字清晰的质问:“昨日一早我已经恳切的与父亲深谈过一次了,所以父亲您今日此举,便是已经有了决断了?”
她是料定了霍文山没那个魄力敢拿性命出来与她赌一个鱼死网破。
而霍文山又哪里能想到自己这个一向知书达理又从不惹是生非的女儿,一旦发起狠来竟会是这么个局面。
他咬着牙,腮边松弛的肌肉隐隐抖动,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往外挤出来:“你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你是在威胁我吗?”
话到后面,情绪已然失控,最后几个字,便就咆哮着嘶吼不出来。
不过他自己也身体不佳,加上急怒攻心,本就没多少心力,这一吼之下,脸色就涨成了猪肝色。
“父亲说我是威胁,那便算是吧。”霍芸好冷笑:“既然咱们父女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索性把话都说的更明白些……我没贪图霍家的一文钱,霍家所有的家产都交到了父亲手里,父亲您是饱学之士,最是知道纲常礼法的,其实按理来说,就算是咱们这府里公中的产业,最后也都应该是交予杰哥儿继承的。我这个做女儿的,也不好忤逆父亲,到时候给与不给,全凭父亲做主。至于我收起来的那些,白纸黑字,官府都有备案,全都是我母亲带进霍家的私产,父亲若是觉得我不该拿,那便将我送去官府衙门,让京兆府尹大人审一审,断一断好了。您现在要我吐出来?拿去填旁人的窟窿?这么说吧,父亲与我好好说话,咱们之间父慈子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