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出事——
反倒多了可信度。
武昙没问这些事萧樾和宜华长公主各自都亲自插手了几分,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
南梁太子梁元轩在朝中的地位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又要全力去保他那儿子,顾不上边境的战事是一定的。
甚至于——
他遭遇如此困境,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都为未可知。
武青林这趟递送进京的折子,有一封是特请萧昀准允他扶棺回京安葬武勖的。
孝道一事,向来都是被摆在所有别的利益之上的,南梁方面的局势萧昀自然提前就听到了风声,权衡这个局势,确信边境暂时不会有事之后就同意了,同时颁布了犒赏三军的圣旨,一并差内官过去宣读。
武昙胳膊伤了,整个正月里都没出过门,只有亲友家姑娘们过来寻她,才一起在自家花园里玩点小把戏解闷。
如今武勖的死讯传入进城,虽说武青林指挥打了这样漂亮的一场胜仗,一跃成为全胤京权贵圈子里乃至百姓中间都一并推崇的炙手可热的人物,可样子还是要做的,侯府之内这阵子就俨然一副肃穆的气氛,早早地就开始布置灵堂准备丧事了。
这天闲暇无聊,武昙在老夫人那一起吃过早饭就回屋子扒拉着手指头算她大哥的归期:“今天才正月十三,宫里传旨的内官怎么都要上元节那两天才能赶到元洲,再等大哥他们扶棺回来,怎么也到月底去了……”
正琢磨着,杏子就急吼吼的推门从外面进来了,跑了满头的大汗:“小姐,消息……大消息……”
武昙把手边的茶水递给她,然后和蓝釉互相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要真有什么事关侯府的大事发生,萧樾那边必然第一时间就会送消息过来的。
杏子一口气将茶水灌下去,抹了抹嘴巴,就有些兴致勃勃的说道:“奴婢刚出门去买丝线,听街上有人传,说霍家……那个霍家昨夜遭了贼,霍太傅受惊过度,发了恶症,一口浓痰堵在喉咙里没缓过来……人就没了。”
霍文山死了?
“消息可靠么?”虽然那个心术不正的老东西也是早就把自己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这消息着实突然,武昙还是十分意外的。
杏子缓过一口气来,刚要说话,青瓷已经从外面进来了,面色略有几分凝重的代为回道:“是真的。”
本来就不干自家的事,武昙一看她这副神色,就知道里面另有隐情,便给蓝釉使了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