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倒在屏风旁边被清渠半抱在怀里的姜玉芝。
“陛……陛下……”清渠嗫嚅着不敢去正视他审视的眸光。
萧昀似乎也懒得同她多说,直接又移开了视线,语气冰凉道:“来人!将良妃送回永和宫,暂且看押起来,她宫内所有宫人全部清出来,送慎刑司服役。”
“陛下!”清渠凄惨的惊呼一声,连忙撇开了姜玉芝,爬到萧昀脚下叩头求饶;“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替主子传了几次话而已,主子要做什么奴婢也阻止不了,陛下开恩,开恩啊。”
“身为奴才,对主子言听计从是好事。”萧昀完全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唇角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你要对她尽忠,要么就得知道孰可为孰不可为,要么……你就得有运气,跟着的确实是个有本事,可以指鹿为马,保证永远不翻船的主子。既然你一没眼光,二没运气,还不知道明辨是非对主子的不当作为加以规劝,那……就是死有余辜!”
他虽然一直觉得武家的家教不好,交出来的女儿特别不上道,现在对比之下反而是有些佩服了……
武家那两个,武昙就有颠倒黑白,倒置乾坤的本事,做就做的天衣无缝,把每一个环节都圆得无懈可击,让你明明猜到是她所为,却拿不出任何的把柄和证据来处置她;而那个武青琼,蠢是确实有点蠢得无药可救,也就因为太蠢了,所以谋算害人这种事她根本就做不来……
一个人,你要聪明就得是真聪明,叫人拿不住你任何的把柄,要不然——
还不如就做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不要自作聪明的去献丑。
外面又有几个内侍冲进来,将极力挣扎的清渠给拖了下去,顺便将昏迷中的姜玉芝也抬了出去。
这殿内死的活的一个个都相继被清了出去,最后——
就只剩下早就不知今夕何夕跪在那里看了半天热闹的霍常宇了。
萧昀一步步的往外走。
他连忙重新跪好,使劲伏在了地上,叩首道:“多谢陛下替我妹妹主持公道!”
萧昀本来是懒得跟他这样的人直接对话的,可没想到这又是个自作多情不怕死的……
他的脚步顿住。
霍常宇伏在地上,只看见他明黄的靴子和袍角,身子隐隐发抖却要尽量保持谦卑状。
萧昀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自他头顶慢慢的压下来:“先算计了朕,又使计想谋朕的皇姐下嫁于你,朕一直不曾对你追究此事,是因为你不配。既然惠妃已经畏罪自戕,你也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