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去给我送个消息?我也好早些过来探望。”
周老夫人和她本来就不对脾气,再加上有了上回的前车之鉴,就越发不待见她,只是冷淡的说道:“又不是什么大病。”
安氏自知说错话,赶忙掩饰了一下,又换了个笑脸道:“是,表姐你吉人自有天相,自是不会有所闪失的,是我一时急躁了。”
虽然这安氏的身份不高,但好歹算是个长辈,她进门武昙就站起来了。
安氏是这时候才看了武老夫人一眼,态度冷淡有敷衍的屈膝福了福:“您也在啊,给您请安了。”
上回她厚着脸皮去侯府蹭席面时还殷勤的想要攀附,今天突然就态度整个儿变了?
武昙虽然承认她上回说话挺不客气,叫这祖孙俩丢了脸,但是看这安氏也不像是个多有骨气的人……
对她这般态度的转变,武昙本能的就起了戒心。
而陆菱这次也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半点刻意亲近讨好的意思,只是守着礼节屈膝行礼:“菱儿给表姨奶奶请安,武老夫人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周老夫人看了她们祖孙一眼,点了点头;“都坐吧。”
她生着病,本来就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再加上来了个不投契的安氏,就更是没什么话说了。
老夫人又坐了不多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周老夫喊了邢嬷嬷进来:“叫佩云替我送送武家老妹妹。”
“是!”邢嬷嬷出去传话。
老夫人又嘱咐了周老夫人两句,也无非就是劝她保重身体的话,常氏就来了。
老夫人这才带了武昙出来。
安氏祖孙并没有一道儿告辞的意思,还在里面稳坐不动,临走前武昙忍不住的回头看了眼,却见那陆菱站在安氏身后,一直低垂着眉眼,十分的本分规矩,并无异样。
常氏亲自将她们祖孙送出府去,看他们登上马车这才又转身进了府。
她身边的贴身婆子习妈妈扶着她的手往二门里走,见她唉声叹气的,便就劝道:“太医不是说了老夫人只是忧思郁结导致的气血幽闭么?不是什么险恶的病症,当是无碍的,夫人且放宽心吧。”
常氏叹道:“母亲平素里并不是这么不担事儿的人,而且太皇太后那里确实也是虚惊一场。那天临出宫前是赵嬷嬷与母亲单独说了两句话,后来就……”
习妈妈一惊:“夫人是怀疑太皇太后的病里面另有内情?”
常氏看她一眼,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