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冷肃无比。
他侧目,看向杨枫:“他也跟来胤京了么?”
“没……”杨枫也有些慌乱,脱口回了一个字,但又立刻觉得用词不当,于是又马上改口:“属下并不曾得到消息,而且您知道,咱们的随从里边遍是陛下和景王的耳目,就算先生他真到了胤京,贸然怕是也不会冒险与我们联系的。”
他被立为储君,本就是梁帝在被逼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现在不仅梁帝时刻防范他,就连梁元旭也将他视为眼中钉,在严防死守的。
他这趟被送来大胤为质,梁帝给足了他排场和脸面,实则也是为了在派过来的随从里面安插眼线,以便于随时随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但凡他在这边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报给梁帝。
同样的,梁元旭也不放心,也安插和买通了人手监视他。
这些事,梁晋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了,只不过暂时他没急着采取对策。
可是现在——
显然是出事了。
他的脸色不好,仔细将自己入京之后的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问杨枫:“咱们进京以来晟王府方面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么?”
“晟王府?没有吧……”杨枫也跟着拧眉忖道,但随后又想起了什么,便是陡然一惊,倒吸一口凉气:“是因为定远侯府二小姐手上的那方帕子么?殿下您怀疑先生是落入晟王手中了?”
武昙最真实的一面梁晋已经亲眼目睹过,他十分确定那丫头拿出那方帕子不是无意中的事。
她是故意的,拿出那方帕子来试探自己。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确实和杨枫现在一样,但这时候已经将所有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直觉的摇头:“可能性不大,他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而且……如果真是萧樾发现他了,以萧樾的为人,也犯不着拐弯抹角的叫武家那姑娘来试探于我了。”
“可是那帕子……”怎么会落到晟王手里了?
杨枫十分不解。
梁晋侧目看他一眼,依旧还是一脸的凝重之色,沉默了片刻,又问:“除了晟王府呢?宫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消息传出来?”
“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吧……”杨枫道,话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不很确定的继续,“好像咱们进京的第二日,大胤的太皇太后就生了病,晟王先后进宫去探望过两次,但是应该不严重,因为外面就只是传了这么一句,也没见宫里和各皇室宗亲因此乱起来。”
若是周太后有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