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喊了青瓷把武昙的衣裳拿进来。
青瓷是跟着宫里的卫队回了一趟侯府之后,想着武昙的衣裳在宫里应该是沾了血,会需要替换,就赶紧找全了她的衣裳鞋袜,带着过来了。
本来就是因为知道武昙矫情,脏衣裳她穿着会不舒服,却也着实没想到她家王爷居然连大婚都等不得了……
这会儿她送了衣裳进来,听见屏风后面有水声,可萧樾没叫她留下伺候,她就也不敢随便多事,立刻又退出了门外守着。
浴桶里的水温倒是调得刚刚好,武昙却没心思多泡,只是胡乱的将身上冲洗了一遍。
本来是不想再叫萧樾进来的,结果自己扒着浴桶边缘试着往外爬,就脚下一软,整个滑进去了,呛了一大口,险些沉底。
萧樾连忙抢进去,把她捞出来,从屏风上扯了自己的浴袍给她一裹。
武昙头发也湿了,落汤鸡一样,眼睛沾了水,涩涩的,她就又想哭。
“青瓷……”萧樾再不能忍,赶紧冲门外喊人。
说到底,武昙多少也是要面子的,她跟萧樾之间现在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已经够丢人了……
果然,青瓷一进来,她刚哽咽到一半的那口气就赶紧咽了下去。
好在青瓷是十分识趣的,不多话也没额外的表情,就只是手脚麻利的给她擦干了,穿戴整齐。
这时候萧樾那边也换好了衣裳又踱了回来,命令青瓷:“去看看马车准备好了没。”
“是!”青瓷应声出去。
武昙目送着她出了屋子,这才又如释重负般,像是只偷腥成功的猫儿一样,缩着脑袋隐晦的吐了吐舌头,浑身一松。
她头发也湿了,虽然青瓷拿干帕子给她绞了两遍,但一时也没干不透,好在是青瓷新拿过来的那件大氅上带了帽子,萧樾就将她整个人都拿大氅裹了,抱出了门去。
武昙一声不吭的窝在她怀里,把脸藏起来,掩耳盗铃一般的不去四下乱看。
可是她大晚上的跟着萧樾回来,两人又关在房里厮混了两三个时辰,他们家王爷的那点儿心思又有谁是不知道的呢?
只不过晟王府的规矩严,仆从们倒也不敢造次,就是刚好遇见两人的时候可能隐晦的偷看两眼罢了。
武昙愿意窝着,萧樾也懒得戳穿她。
抱着她出了门,大门口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萧樾将她抱上马车安置好,又半跪在那里问她:“你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