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中间冷了七八年,也是要生分的。
所以,他们彼此之间对这样单刀直入的交流方式都十分习惯。
萧樾手指摩挲着桌上放着的茶碗的碗壁,并没有端茶起来喝,也不绕弯子,直接就直言说道:“两年前茵表妹那事儿事发之时我并不在京城,其中有些细节当年也并不曾在意,最近刚巧我手下的人去大理寺替我找一份案宗的时候偶然瞧见了那件案子的相关记录。我今日过来,是想问外祖母……昙儿说国公府是为了从大局考虑,推了个奴才出去替茵表妹顶罪,但是那位庞妈妈……她是真的涉案其中了吧?”
周老夫人只看在周畅源的面子上,也绝对不会把庞妈妈推出去做替死鬼的。
这一点,萧樾十分笃定。
他问得简单明了。
周老夫人一直在低着头慢慢地品茶,闻言就也不否认了,苦笑道:“那个老货忠心护主的毛病总是没改,也是我的疏忽,一直到事发之后才知道的,险些让她酿出大祸来。”
因为庞妈妈真的涉案了,所以才被推出去。
这个理由也是给的无懈可击了。
“忠心护主?”萧樾继续刨根问底。
周老夫人并不避讳,从茶碗上抬头,直直的看向他:“二丫头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前两天她伤了之后,性子就越是不好了,成天里愤愤不平,动辄就叫打叫骂,喊打喊杀的。庞妈妈在她跟前服侍,耳濡目染的……最后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一门心思的觉得是武家的丫头从中挑拨才害的咱们二丫头,便给她支招,出了主意,想要找一找武家的晦气。”
她的眸光很平静。
说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在屋子里踱起步来:“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来,是因为武家的那个丫头吧?事后我淡了和定远侯府的来往,也难怪她会多心。事实上,那件事确实是我周家做的不体面,你也知道,我和定远侯府的武老夫人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却因为我的疏忽,家里一再的发生这样的事……就是交情太好了,我才更觉得没法再和她相处下去。何况……”
她说着,就又闭眼苦笑了一声:“我这一辈子都要强,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到了这把年纪,我也懒得再豁出去这老脸去折腾了。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儿孙自有儿孙福,都由着你们去吧。”
周畅茵针对武家惹事,确实不是第一次了。
头一次拿热水去泼武昙,萧樾就登门当面警告过了。
后来又出了那次的事——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