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苒就又冲着谢明宜一福身,主动说道:“谢三小姐,方才的事,确实是有我家的不是,差点害您受伤,我责无旁贷。但是您不要觉得是我推卸责任,刚才的事情确实是有些蹊跷的,我的下人虽然莽撞,冲撞了您的车马,可按理说也不该会让您的坐骑受惊的……”
按理说,一般的大家闺秀遇到这种事,要么就是打哈哈尽量把事情糊弄过去,要么再次就是反咬一口,撇清了自己的责任了。
现在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外邦女子,居然敢追根究底的把这事情敞开来说?
要么就是问心无愧,要么就是有恃无恐。
但无论是哪一种——
这姑娘都算是胆气过人了。
毕竟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家,遇上这么大的事,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十个里头起码有九个得是当场被吓傻,恨不能立刻息事宁人的。
武昙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心里不免多注意了她几分。
而王修苒话没说完,已经自觉过去查看过暴毙的那匹马的青瓷已经回转。
手里提着把染血的长剑,同时将用手帕裹着捏在手里的两枚细钢针递到武昙面前,回禀道:“王妃,谢家小姐的坐骑确实出了问题,这两根钢针是从靠近左侧的马腹上拔下来的,应该是有人强行将钢针刺了进去,马儿才会吃痛受惊。但是因为事出仓促,这钢针插进去又不好往外拔,便没来得及将证据销毁。”
武昙没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王修苒。
王修苒面上表情收放自如,十分镇定,见状,就转而去问她身后的几个随从和婢女:“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们可有人看清楚了?”
她只带了一个婢女,加上那灰袍人在内,护卫也只有五个。
婢女摇了摇头,轻声的道:“当时那小贼撞到了小姐,奴婢只顾着扶您了。”
另外四名护卫也跟着摇头:“谢家的马车是从街角另一边拐过来的,小的们当时都在小姐身边,只有郇来追过去了。”
说着,就转头去看旁边站着的灰袍人。
那人即使不会说话,但他既然是王家的奴仆,日常交流时候的手语也总应该是会一些的。
可是——
他就只是和王修苒交换了一下眼神,算是默认了那护卫的话,并没有再有多余的表示。
王修苒也不过分追究他,转而又看向了武昙二人道:“当时那小贼刚好撞到我,我的下人都十分慌乱,并没有注意,还是一会儿等谢家的下人来了,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