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被她晾在外面,却好像没脾气似的,自己重新开了车门也上了车,后面车门关上,马车里两人又隐约的说了什么就听不清了。
这边王修苒也带着蕊儿坐上了马车。
蕊儿竖着耳朵听那边萧樾两口子斗嘴,半晌缩回脑袋,有点酸溜溜了的感慨道:“这位晟王妃真真的是命好。听说她未嫁时,在娘家就十分得宠,横行霸道的,如今嫁入了大胤皇室,别家的宗妇嫡妻,都越是身份尊崇便越是要谨小慎微的做人行事,唯恐出个纰漏差错,失了夫君欢心和自己的身份,偏她还是这么个脾气,随性而为。要说这次的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与她有关,晟王府也总归是因她而惹上了大麻烦了,可是看那位王爷对她却非但没有苛责,反而十分的维护放纵……这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言语之间,颇多艳羡。
王修苒失笑:“你是觉得你家小姐这日子过得不如人家么?”
“也不能说是不如吧。”蕊儿摆摆手,连忙澄清,“小姐在咱家,自然也是老爷和夫人的掌上明珠,而且还有宫里皇后娘娘的器重,就是啊……您终究不能在王家一辈子,奴婢现在就也盼着将来太孙殿下待您也能如这位王爷待王妃那般尽心,那便是极美满的了。”
要梁晋和王家联姻,这是王皇后的意思,也是必须达成的目的。
这车上只有她们主仆两个,故而蕊儿说起这话就口没遮拦,并没有刻意的回避。
“这世上哪儿来的那么多美满?”王修苒也不羞恼,闻言也不过再度一笑置之,“也没有什么人是真正值得羡慕的。”
蕊儿脸上笑容一僵,怔怔的望着她。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单方面的买卖,你只看到了别人在人前的光鲜,又焉知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她又都经历过什么,或是付出了怎样的努力和代价才得到的这一切?”王修苒脸上的笑容淡若烟云,宁静而平和,出口的每一个字也都很平静,但是于无形之中又仿佛带着某种沧桑,一字一句慢慢地道:“人这一生,原就没有哪一条路是好走的,可脚下的坎坷和障碍,却只有自己知道。”
只有软弱无知的人,才会把伤口当做勋章,逢人便展示。
这世上另有一类人,他们不是没有伤口,而是因为他们选择了隐忍和坚强,不会逢人就喋喋不休的诉说这些苦痛罢了。
她从小得王皇后的喜爱,王皇后一个人在深宫里孤独,经常会接她进宫伴驾。
有关定远侯府的那些隐秘,虽然前些年梁帝和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