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属下没事,只是迷药。是属下疏忽了,未能护得公子周全,属下该死!”
这种情况下,他力气尚未恢复,也知道不能在萧樾的人面前丢脸,便没有多此一举的强行跪地,只撑着力气不添乱,算是帮着燕廷瑞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了。
燕廷瑞果然也无暇管他,见他无碍,就举步朝官道对面他车马停放的方向走过去两步。
隔着厚厚的一层雾障,那边除了还在噼里啪啦燃烧的篝火,其他人明显也都被迷药放倒了,倒了一地,没有半点声响。
燕廷瑞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已经飞快的有所计较——
那边的具体情况他虽然不清楚,但是他的这个护卫的情况他却是清楚的,只是去那边走了一趟,取了干粮就回了,若说是有人在饮食里下了药,这护卫必然是没沾的,可是也中了招?
这就说明,问题应该不是出在饮食上的。
他那护卫就只是过去转了一圈就折回来了,所以才中药的剂量不大……
而能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就中招的,这药也只有是挥洒在空气里的了。
他心中略有了几分定论,一时却没点破,只就眼底带着一丝凛冽的寒芒,字字幽冷的说道:“我的随从和卫队全都中招了,外人是做不到的,也就是说这些人里面必有内应?”
曲林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闻言略颔首:“确实。”
顿了一下,又补充:“三公子可有具体怀疑的人选?”
这么一大批人。
那五十名卫队是从使团的大部队里临时随便点的,随机性很大,不太可能有事先隐藏的细作,问题极有可能还是出在他们陈王府跟出来的人里头。
燕廷瑞似乎是很有些懒得计较,只就摇头道:“看不出来。”
说着,也没等曲林接茬,紧跟着又是话锋一转,寒声道:“都出了这样性命攸关的大事了,自然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我也懒得将他们弄醒再一个个拷问筛选了,还是劳阁下贵手,我那倒数第二辆马车上有几坛子烈酒,索性一把火全部烧了干净。”
曲林的眸光微微一闪,随即就了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
说完,就转身点了几个人过来。
为了防止那边迷药还没散尽,保险起见,几个人先从水囊里倒水弄湿了布条掩住口鼻,然后就听曲林的吩咐去燕廷瑞的车队里找了酒坛子,就近把那一群人搬成三大堆,淋上烈酒。
但应该是为了防止点火时离火堆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