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之间共荣共损的存在了这么多年,南阳侯的态度就玄乎的很。
蕊儿并不觉得南阳侯会听从自家小姐的建议去和王皇后决裂,而这封信一旦到了他手里,自家小姐的下场可就不会好看了……
“少废话,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王修苒性格温和,尤其他们主仆关系好,所以对她很少有重话,可这时候却连好好说话都没耐性了,吹干了墨迹,就将两张纸一起折叠塞进了信封里。
她也没用火漆封口,便直接绕过书案,快走两步到了郇来面前把信封塞他手里:“天马上黑了,入夜之后你再出门,车马别用府里的,那样目标太大,容易被人察觉跟踪,多带些银钱,出门了再另行购置。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皇都,务必将这封信亲手交到我父亲手里。”
郇来的眉头紧皱,嘴唇动了动,本能的就要拒绝。
王修苒知道他要说什么,没等他开口就直接出言阻断:“这封信事关重大,必须你亲自去替我送,再换成任何的一个人我都不放心。”
她身边的这些心腹,能信得过的人倒不只郇来一个,可其他人全都功夫不行。
这么一封事关重大的信,交到谁的手里都是有风险的。
从胤京回去这么长的路,一旦行踪暴露,信会很容易被劫。
郇来也识字,他虽然站的远,但是习武之人,目力略强于常人,刚才也将那信上内容看了个大概。
“情况紧急,会有危险。”他开口,声音依旧是如往常那般嘶哑低沉,难听又压抑的不像样子,每一个字符出口,都像是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听得人特别难受。
王修苒自然知道他问的并不是他送这封信回去的路上会不会有危险,而是担心如今她都被逼兵行险招了,留了她在这胤京之内,她会有危险。
王修苒也不瞒他,面色凛然的面对他道:“暂时不会,起码在你安全将此信带回皇都之前,我肯定没事,至于父亲拿到这封信之后会做怎样的决定……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虽然她把一切的因果和利害都言明了,但是说实话,却仍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劝服南阳侯听她的。
这一点,她没瞒着郇来二人。
蕊儿的呼吸瞬时一窒。
屋子里,主仆三个一时间全都沉默了下来。
郇来低头,看着捏在手里的那封信,脸上表情没什么特殊的变化,眼中神色却是风波暗涌,挣扎得厉害。
王修苒看出了他的迟疑,就又勾唇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