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也有,总之是大好的日子遇到这种晦气事,她心情肯定是受到影响了。
岸边的青石路上横躺着德阳公主湿漉漉的遗体,这个季节穿的衣裳已经不是很厚了,身上沾水之后衣料容易紧贴在身上,十分的不雅,应该是先赶过来的哪家贵妇小姐于心不忍,已经借了披风掩在她身上了,从头到脚都遮住了,武昙隔着一段距离看过去,就只能看见个轮廓,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进宫赴宴的女眷们倒也不是很惧怕,很多人挤在周围,多少都面露哀泣之色的在唏嘘。
武昙没有靠近,只是目光敏锐的在附近搜寻,却发现那个形迹可疑的宫女居然不在德阳身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反倒是之前跟着她的那些人正跪在她的遗体旁边抹泪低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一大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怎么伺候主子么?看见主子落水都不知道拉一把的吗?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你们该当何罪?”姜太后十分愤怒,居高临下指着一帮宫女数落。
那些宫女唯恐要担罪责,马上都伏地磕头,声泪俱下的告饶:“太后娘娘息怒,并不是奴婢们有意懈怠,实在是……是公主赶走的我们,不准奴婢们跟着的。奴婢们不敢忤逆主子,这才……这才离开的,结果……结果却没想到刚离开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噩耗,说……说我们主子出了事……”
姜太后眉毛一挑,似是有些不信:“你说是德阳支开了你们不准你们跟着?她出事的时候你们一个人也没在身边跟着?就只她一个人?”
一众的宫女私底下互相看了看,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姜太后就怒了,厉声呵斥:“不管是不是德阳的意思不让你们跟,总之你们放任主子一个人不管这已经是渎职之罪,现在还在哀家面前支支吾吾的打马虎眼?你们是要遮掩什么?知道什么就都给哀家说出来,否则全部严惩不贷!”
一众的宫女都吓得抖了抖,最后还是德阳的大宫女磕头道:“回禀太后,奴婢们所言句句属实,确实是公主赶走我们不准我们跟的,不过奴婢们离开的时候公主身边还有人,是我们宫里叫拂晓的二等宫女贴身服侍公主的。”
姜太后的目光凌厉自她们头顶扫过一遍:“拂晓是哪一个?还不给哀家滚出来?”
一众的宫人之间并无回应。
姜太后和周围围观的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似是有些狐疑这宫女究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居然对姜太后当面的传唤不予回应……
片刻之后,还是刚才说话